秦歌冷冷的看着他,“你越来越无耻了。”
陈深说:“你还是那么喜欢折磨自个儿。”
顿了一顿,陈深又道:“我其实挺讨厌你这样的,你这样折磨的不仅仅是你,还有我。”
试想,一个自荐枕席的人,却冷冰冰的躺在身下,任由你欺凌,让陈深觉得自个儿是个流氓,是个挟恩图报或者趁机要挟的小人,要用数据统计以下的话,那段年月,陈深时间明显缩短。
秦歌笑了,“是吗,那我还挺高兴的。”
陈深心中一恼,上前一把搂住秦歌的腰,刚要有所动作――、
“喂。”
萧梧桐在下面提醒他们,,“咱们打情骂俏是不是是不是得顾忌一下场合,现在是不是先紧着重要的事情?”
萧梧桐等不及了。
她急于想知道当年萧家灭门案的前因后果,本来忍耐一下让陈深叙叙旧,谁知道他们还有得寸进尺之举,这要是让陈深亲上去,以萧梧桐的经验,她觉得至少得耽误一刻钟。
她只能出声打断他们。
秦歌冷冷地说:“现在还不是时候。”
萧梧桐不懂了,“现在还不是时候,你叫我们来做什么?”
秦歌无视了在臀上游走的手,“等人!”
陈深问:“等谁?”
秦歌不说话了,就在萧梧桐不耐烦的要问时,她才斟酌的说:“等一个让我们来此地的人。”
陈深停下作怪的手。
他和萧梧桐对视一眼,“不是你让我们来的?”
秦歌摇头。
她只是代为抓大,让陈深他们来这儿相聚罢了,真正召集他们来的是另有其人,“我送给你们的那本考评册,都是她托人转交给我的。”
陈深觉得秦歌胆子真大,“你就不怕是个陷阱?”
现在大仙朝视幽冥为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除之而后快,秦歌竟然还敢到天子脚下,“你不要命了?”陈深大声问。
“不用你操心。”
秦歌依旧冷冷的,“大仙朝能杀我的人屈指可数,何况――”
她瞥了陈深一眼,“我大概知道这人是谁了。”
“谁?”
陈深问。
秦歌没有回答,而是看着前方,“她来了。”
与此同时,在陈深身后响起一个打趣的声音,“抱歉,我打扰到你们了?”
陈深回头,见凤九穿着一身男人的长衣,梳着马尾长辫,手里拿着一把扇子,静静地站在对面废弃瓦房的房顶上望着他们这边。
陈深惊讶,他回头看了看秦歌,见秦歌冷静非常。
他大约明白过来,继而很不可思议,“九公主!”
他一时间糊涂了。
凤九可是实实在在百帝城的人,而秦歌是幽冥的人,幽冥和百帝城对抗不止百年,而是上千年,几千年了,现在这俩人站在了一起――
他问秦歌:“凤九约你来的?”
秦歌点头,“就是你的这位娘子。”
陈深又问凤九,“你有什么阴谋?”
好吧。
这两边都是娘子,他不打算掺和,“你把我们两个引到这儿做什么?你们自个儿的恩怨,自个儿去打去。不过――”
陈深有句丑话说在前头,“你们都是陈家人,你们真要对自己人下死手,别怪我陈深不客气。”
凤九笑盈盈的看他,“你打算怎么不客气法?”
陈深怔住了。
他还真不知道怎么不客气,最严重的的不过是:“从此形同陌路。”
凤九指着秦歌,“她现在就对你形同陌路。”
陈深叹口气,“她是缺心眼。”
凤九落下去,站在萧梧桐身边,“这世上能说幽冥谷主缺心眼的,只有你一个了。”
她向萧梧桐介绍,“凤九。”
萧梧桐没好气,“品剑大会上见过。”
凤九并不恼怒,她仰头对陈深说:“不是我引你们过来的,而是你们要到这儿,我借这个机会把幽冥谷主约到这儿的。”
要是陈深不在这儿,凤九觉得自个儿是绝对不可能把秦歌约来的。
陈深点头,“这倒是真的,这小娘们心里还是有我的。”
砰!
一道虚影出现在陈深身后,把陈深从屋顶上踹了下来。
“啊!”
陈深来了个自由落体,压根不打算招架。
萧梧桐和凤九也看热闹。
嗖!
有一道黑影闪过,抓住了陈深衣领,提着陈深,落在地面上后把陈深丢到了地上。
陈深站起来, 拍了拍身上尘土,“既然大仙朝的公主,幽冥谷主,萧别离的女儿都到了,那咱们就开诚布公的谈一谈吧。”
他扫视一圈,见破庙很合适,就领头走了进去。
凤九他们紧跟其后。
出乎陈深预料,这破庙里已经摆上酒菜了。
“我就说你心里有我!”
陈深调戏秦歌一下,坐到主位,率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夹了一筷子的菜,然后招呼她们坐下,“我还是那句话,咱们都是一家人,不要藏着掖着的。”
他不瞒俩人,“现在咱们陈家已经联合成会了,就叫陈家商会。”
团结现在是他们陈家最大的家训。
他问凤九,“萧别离灭门案究竟是怎么回事?”
凤九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苦笑一声,望着秦歌,“这就要从秦姐姐的儿子失踪一事儿说起了。”
“我就知道跟赌坊拐卖孩童案有关系。”
陈深追问凤九,让她快说。
然而凤九一时间不知道从哪儿开口。
秦歌冷笑一声,“还是让我来说吧。“
她喝了一杯酒,落肚后才说道:“赌坊背后是地鼠门,地鼠门以赌坊为据点,把拐卖来的孩童藏在赌坊,然后交给他们背后的明镜司。”
啪嗒!
陈深手里的酒杯掉在了桌子上。
他知道拐卖孩童,萧别离灭门案有关联,知道明镜司在其中应该扮演了不光彩的角色,可他从始至终都觉得是明镜司某个高官,或者宫中某个贵人深陷其中了,想不到是整个明镜司。
秦歌继续说:“明镜司把这些孩子又带到了百帝城和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