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是一定要走的，只不过你怎么知道哪条是正确的路？”乔柳低着头说道。
“我没法解释，你们要是相信我，就跟着我走，要是不相信……就继续等着吧。”秦清冷漠地答道。
那名叫苗雪的女弟子这时也完全醒来，她面色惨白，一直在发抖，看样子不管别人怎么说，都不会继续前进了。
她好像是个哑巴，秦清想起之前有几次见过她和别人打手势交流，但大部分人都理解不了她的意思。
于是他暂时停下脚步，上前去用手语和那名弟子交谈。
手语有好几种，根据使用地的不同也会有一些细微的变化，秦清尽量使用最简单的动作配合语言来表达意思。
苗雪理解的很快，但她实在过于害怕，不论秦清说什么，都不肯再前进一步。
秦清只能尊重她的意思，内门弟子即将出发，现在三人自顾不暇。
秦清走在最前面，按照记忆里选定的路径，小心翼翼地踏出每一步。
袁麒麟被秦清拉着，强行跟在他身后。
秦清并不是一定要带袁麒麟走，只是这个叫乔柳的女弟子，他不信任这个女人。
一行人穿过记忆中的裂隙，面前的景物发生了极大的改变。原本平静祥和的小村庄消失，只剩一片荒芜。
地上有许多泥坑，却见不到一点水的踪迹。不远处，张亮的尸体也变成了一堆干瘪的黑色物体。
所有的水都消失了，这里没有水的存在，秦清却莫名地感觉到空气中的湿度很高。
他长舒一口气，穿越镜面，只能说他们暂时躲过了第一道杀机，如果不是张亮的遭遇，很有可能现在死去的人就是他自己。
“现在怎么办？”袁麒麟已经完全没了主见，现在只有秦清能让他感到一丝安心。
“先停下休整。”
其实穿越镜面，应该已经达到了标准，算是勘测出来外围的距离，不用再继续前进。
但秦清对这个绝地充满了好奇，这里的镜面和他在修炼时看到的幻觉非常相像，或许他能在这里找到根治幻觉的方法。
袁麒麟哆哆嗦嗦爬到秦清身后，警惕地看着四周。
“其实，我当时确实看到了许多不一样的东西。”乔柳的声音悠悠响起。
“那天，我上山采药没多久，就看到天边的景象有些不对。”
“村子里早就有传说，出现风暴就是大灾临头。所以我扔了药篓，慌慌忙忙跑下山去寻找爹娘。”
“可是风暴来的更快。”她有些哽咽，不断发出吞咽的声音。
“那是妖风，绝对是妖风。我亲眼看着我爹的身体在被卷到空中，撕成了碎片。”
“我娘唤了一声我的名字，然后就变成了一堆灰烬。”
“哈哈哈哈哈哈……都要死的，大家都要死的……”乔柳从喉咙深处发出令人发瘆的怪笑。
秦清静静看着她的动作。
她的逻辑明显有问题，如果真如她所说，亲眼看着爹娘死在面前，那她自己又是怎么活下来的？
难不成她能跑的比风暴还要快？
袁麒麟这下彻底吓呆了，刚死了一个，怎么又疯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