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咆哮着冲向伊万,伊万下意识的护住了自己的头部。
“咳咳咳...咳咳...”
伊万抬起头,伊芙琳担心的看着他,他打开车门,瘫坐在了十分冰冷的地面上,伊芙琳坐在了他的旁边。
“听着,你得明白...如果我没把你...送回符拉迪...沃斯托克...你得自己回去...”
胃癌,这是伊万身上的家族遗传病,他的父亲、祖父都曾饱受疾病困扰。
“伊万,你还要去莫斯科!你还有自己要做的事!不要屈服于病痛,为了拯救那些远东的人民们!”
“说实话...我累了,厌倦于这种....不断的旅行,我想找个地方过接下来的生活...但我的人生...不像你想象的那般愉快,我有自己没法释然也没法放下的事...”
伊万说话声有些虚弱,断断续续的。
“我没什么可说的了...一切听天由命,我可能活不下来...这种地方,没药...也没有什么医疗设施...”
艾萨斯从车上跳了下来,仿佛预知到伊万的结局似的,低头舔舐着他的面庞,试图留住生命不断流逝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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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方的高山上,站着两个矮小,浑身黑色的类人体生物,他们都没有伊万的一半高,他们的语言十分怪异,且部分音节无法辨认。
“他发(难以理解且没听过的语言)即将生命体(难以理解且没听过的语言)需要给予帮助(根本无法听清)?”
“(更加难以理解的语言)为什么?(有某些口音的语言)他很重要(根本无法听清)立刻尽一切权利(根本无法听清)给予特殊(根本无法听清)立刻!”
“但那(无法辨认)是(无法辨认)必(难以理解的语言)帮助(难以理解)毁灭(难以理解的语言)”
“执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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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万?”
天已经蒙蒙亮了,伊万的眼皮跳动了几下,伊芙琳盯着布满血丝的眼睛跪坐在伊万的身旁,地上还是那么凉。
伊万站了起来,身上一点也不痛了,好像他又回到了年轻不受病痛影响的时候,
他把伊芙琳从地上拽了起来,抱上了副驾驶,捡起了驾驶位上的那根雪茄,点燃了,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因为什么而活下来的,在这荒郊野岭,但既然活下来了,那就得发挥自己作为一个战士的担当了。
“你睡会吧。”伊万摸了摸伊芙琳的脑袋,有些热。
“好...”
事实上,伊芙琳整夜都没睡,在给伊万做一个守夜人,在这之间他一度无呼吸无心跳,但或许是因为某些不为人知的因素?他又活了,就像他说的一样。
或许他不应该死在病上?但又是谁救了他呢?况且,为什么要救他?这些问题我们都不从得知,唯一知道的就是,他已经再一次踏上了自己的征程。
两个矮小身影在森林中显现了出来,静静地看着远方飞驰的uaz吉普车。
目的地是哪呢?
伊尔库茨克。
向西,继续前进吧,直到遥远且虚幻的的莫斯科首都。
车里弥漫着雪茄燃烧后的烟草味。
天已经亮了,身后天边挂着的血色朝阳映射在前挡风玻璃上,继续走吧!伊万.柯察金,永远不要停下!
你除了去莫斯科这个坚定的信念以外,还有什么呢?你有自己需要保护的人,虽然你们不会再回到符拉迪沃斯托克了,但这并不妨碍你们在其他地方开始新生活,或许你们早已丢掉了心中的火焰,但列宁会重新把他们点燃,直至照亮整个地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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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最宝贵的东西是生命,生命对人来说只有一次。因此,人的一生应当这样度过:当一个人回首往事时,不因虚度年华而悔恨,也不因碌碌无为而羞愧;这样,在他临死的时候,能够说,我把整个生命和全部精力都献给了人生最宝贵的事业--为人类的解放而奋斗--保尔.柯察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