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紧的,为父直接以大军压境,攻破中兴府,擒下西夏皇族便是。不用那么麻烦。”
“不是,父王!请你赶紧离开这里。女儿怀疑韩凌就在附近。”
赵敏说道。
“韩凌?他来得正好!他是杀害扩廓(王保保)的仇敌,我正愁没有机会报仇呢。”
汝阳王怒道。
“父王,你不明白。韩凌不是一般的武林人士,他若要对你不利。这些大军根本挡不住他!”
“胡说八道,他再厉害也只是一个人。怎么可能与大军相抗!休要胡言乱语,乱我军心!”
“父王……”
赵敏咬牙,左右查看了一番,忽然闪电般出手,制住乃父。
“敏敏,你要干什么!”
汝阳王差点气疯了,亲生女儿竟然突然向他下手。
周围的侍卫面面相觑,这场面无人预料到,实在太出人意表了。
“父王,相信我。女儿完全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
赵敏擒住汝阳王,便施展轻功掠走。
她步伐神奇无比,给人化身为风的感觉。
片刻功夫,汝阳王被劫持离开中军了。
显然她所学轻功非同一般。
蒙古官兵便是想追赶也看不清他们的踪影。
赵敏在一处山坳停下,紧张地看着外面。
“敏敏,快放我回去!父王不追究你!军中无帅会出大问题的。”
汝阳王说道。
“父王,大问题已经来了。你看那边。”
赵敏斜指前方。
汝阳王顺着她指的方向看了过去。
……
眼看城门就要告破。
突然攻上城头的蒙古兵尽数浮空而起。
双手护住自己的脖子,双脚乱踢挣扎,似乎有无形的大手掐住了他们一般。
双方士兵全都愣住了。
这诡异无比的场景,他们从未遇见过。
忽然间,空中的蒙古兵尽数掉落下来。
硬生生地摔在城墙下面。
沉重的声音,仿佛重锤一般,打在每一个人心里。
这些人落在地上便一动不动,双目凸起,口舌张开。
显然落地前已经被掐死。
而这时,搭在城墙上的云梯莫名其妙地燃烧起来。
刚才发愣留在上面的蒙古兵顿时全身燃烧起来,随着毁坏的云梯落下,重重地摔在地面,便一动不动,任由火焰将他们吞噬。
蒙古兵征战天下,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场景。
忌惮地左右张望,脚步却不由自主地朝着后退。
一个丰神俊朗的青年男子从天而降,白色衣袂随风飘扬。
“这是神仙?”
“仙人下凡来拯救我们了!”
“感谢老天,感谢仙人!”
……
西夏兵接二连三地跪拜下去,不住地朝着韩凌行礼,口中虔诚地赞颂着。
从刚才异状显现,所伤者尽是蒙古兵。
没有一个西夏兵受到攻击。
显然这是上天在帮助他们。
“兀那鸟人,装神弄鬼!给我将他射下来!”
于此相反,蒙古兵见韩凌状若天人,斗志全无,再无奋战的心思。
一蒙古将领大怒,说道:“兀那鸟人,装神弄鬼!给我将他射下来!”
向来令行禁止的蒙古兵听闻命令,却罕见的迟疑了。
那将领大怒,把刀砍死最近的一名弓箭手,喝道:“抗命者死!”
弓箭手不敢犹豫,弯弓朝着韩凌射出一轮箭矢。
无尽的剑雨铺天盖地朝着韩凌而来。
可还没有碰到韩凌,便被一股无形之力拦截下来。
成千上万的箭矢浮在半空中,无法存进。
所有的士兵都呆住了。
除了仙人,谁能有这样的手段?
韩凌若将箭矢反击,便可轻易地射杀上万蒙古兵。
但他显然嫌弃这样的手段不够震撼人心。
只见他双手虚抱,如有一个太极阴阳鱼在手中。
那箭矢顿时随着气流飞舞,在他身边萦绕盘旋,仿佛是护卫一般守卫着他。
蒙古兵吓傻了,有人甚至兵刃落地,也不自知。
有人带头,不断有人放弃了武器。
终于有人朝着韩凌跪拜,不断地磕头,认为韩凌是长生天派来惩罚他们的。
哪怕监军以砍杀士兵作为威胁,也止不住蒙古兵精神的崩溃。
韩凌双手一张,大地震动。
蒙古兵脚下土地龟裂,快速地裂开天堑般的沟壑,不停地有人落下。
……
远处的汝阳王看着前面犹如天罚一般的场面,喃喃说道:
“敏敏,这是长生天降下的惩罚吗?我这二十万大军,莫非尽数要灭在此处!”
赵敏咬牙道:“女儿也不知道这韩凌竟然有这样的手段。不过,他如此声势必然无法持久。我们的士兵能逃得出来!”
她猜测没错。
即便是以韩凌如今的功力,也是无法持久维持这个场面的。
况且,他所求者,只是给在场的所有人心中种下一个种子。
便是他韩凌不可战胜,从此以后,所有人对他闻风丧胆!
敬他有若神明!
眼见蒙古兵慌忙逃窜,韩凌双手一收。
裂开的地面顿时合拢,将刚才掉落的士兵尽数活埋。
就这一瞬间,他就杀掉了数千名士兵。
二十万蒙古兵如丧家之犬,拼命地逃跑。
没有一个人敢留下来,与韩凌为敌。
韩凌只觉浑身虚脱,差点便从空中落下。
如果这个时候没有坚持住,那之前维系的神明形象便要大打折扣了。
他朗声说道:“蒙古兵听着,有我韩凌一日在。尔等便不可侵略他族,否则我必然降下天罚,消灭尔等。”
蒙古兵虽然在逃命,但韩凌的声音却仿佛直接在他们脑海中响起一般。
从此,这个名字深深地烙印在他们精神深处。
没有任何人敢违背韩凌的话。
因为在他们心中,韩凌便是神明般的存在。
后来,蒙古皇帝想征兵侵略他国,麾下士兵尽数不从,差点逼出起义,推翻皇帝的统治。
这让整个蒙古皇族都胆战心惊。
……
李秋水和巫行云赶到现场,正好撞见韩凌装神弄鬼的一幕。
两人呆住了。
诚然,韩凌已经仿佛于逍遥子当年的功力了。
只不过,这小子可远远没有她们师父那么低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