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荃笑眯眯地对孙子招了招手。
余恪走上前去:“什么事儿啊?”
“我跟你二爷爷给你定了一门亲事?”
余恪:“???”
“爷爷,我今年才九岁,这也太早了吧?”余恪连忙道。
余荃摇头道:“有什么早不早的?又不是现在就要你成亲,只是订个亲罢了。”
“可是……”
余茼笑道:“不用担心,那家姑娘我见过了是个知书达理的,身子骨也很健康,是个好生养的。”
余恪脸色一囧,但心中竟有一些窃喜:
我靠,前世单身了二十多年。
而穿越到这个世界还不到一年,就有老婆了?
余恪转而又想到:
可是这是包办婚姻啊!封建时代的糟粕!
余恪啊余恪,你作为长在红旗下的五好青年,竟然感到开心?
你应该痛心疾首,应该抵制啊!!
你还在犹豫什么?
想到这里,余恪挺直了腰板,严肃地问道:“长得好看吗?”
余荃和余茼相视一笑。
余荃道:
“长得挺好的。小姑娘姓张名书苑,比你小两岁。赶明儿带你去见见?”
“好哇好哇!”
余荃瞬间翻脸,面孔一板:“想得挺美!”
余恪笑容一滞。
余茼笑道:“不行啊,恪之,哪有成亲前专门去见女方的,不合规矩。过几年你长大了自然能看到。”
……
微风徐徐,残花凋零。
时间如梭,一晃又是一年,时间来到了1878初。
这一年好像很太平,没什么重要的事儿发生。
丁戊奇荒造成的影响在逐渐消弭,去年爆发的那一场风温,也在朝廷严格管控下销声匿迹。
所谓严格管控,其实就是圈一块地,将那些感染风温但没钱治病的穷苦百姓赶进去,让他们自生自灭。
自古以来,历朝历代都是这样处理的。
毕竟在那个医疗卫生体系还未建成的年代,也没有更好的处理手段了。
回顾两千年历史,你会发现很少有统治者把底层的平民当成人看。
所谓百姓,指的是百官之姓,是世家门阀,豪门望族,而不是最底层平民。
即便是心怀慈悲,“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的杜甫,所想庇护的也只是寒门士人而已。
好在几十年后,华夏就将迎来那位千古独一的伟人。
余恪伏在案几上,百无聊赖地背诵着医书中的药方。
一年过去,余恪十岁了,个头长到了四尺有余,也就是一米五左右,看上去像是个十二三岁的青少年。
在清末这个年代,大多数人都吃不饱饭,余恪的身高与个头稍矮的成年男性相当。
一年寒暑的坚持不懈,童子功被他练得精熟无比,小梅花拳练了至少上万遍,几乎到了进无可进的地步。
除了练武,家传医术方面第四部分的开方制药也学了个七七八八,最多再有两三个月就能完全掌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