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侍冷哼一声,随后一剑斩落,秦非的右臂顿时就飞了出去。他的右手只剩下了半截大臂,秦非捂住右肩惨叫,疼痛已经使他有些头晕目眩。半截大臂不停的有鲜血和髓质喷出来,画面血腥无比。几个武士跑过来为他止血,姬侍疯狂的笑了起来,秦少英望着秦非痛苦的模样,忍不住心疼的哭道:
“爹~,爹~,呜呜呜呜。。”
他满面泪水的抬头看向姬侍:
“你。。你。。你为何不杀我。。呜呜。。”
姬侍笑嘻嘻的看着他:
“死亡,往往不是最令人痛苦的事,你小子敢如此侮辱姬家,我便要你生如不死!”
秦少英眼中充满了仇恨的目光:
“你若是今日不杀我,改日我定要颠覆姬家的政权,然后亲手宰了你!”
姬侍哈哈大笑:
“就凭你?啊哈哈哈,行啊,我偏不杀你,我就是要让你眼睁睁的看着你爹倒下。我倒还真好奇了,你想怎么推翻姬氏王朝,然后又要怎么来手刃了我?哈哈哈哈~”
秦非已经疼得完全晕了过去,他浑身是血,躺在地上双眼紧闭。一众武士为他作了应急处理,随后便将他抬上担架,秦少英望着他,见秦非脸色苍白,昏迷不醒,他再也忍不住,奋力挣脱了左右军士的束缚朝秦非奔去:
“爹~,爹~”
秦少英跑到秦非的身边大哭,他想要抚摸秦非的脸,但双手却被绳索反绑着,无奈他只得扑在秦非的身上蹭他:
“爹,呜呜呜,你醒醒,你醒醒看看我。。呜呜呜呜。。呜呜呜。。”
秦非咳出一口血沫,但仍旧没能醒来。两个官兵跑过来揪住秦少英的肩膀,又将他按在了地上,这一次秦少英没再挣扎,他哭着哀求:
“放过我们,放过我和我爹,求你们了。我不知道我爹犯了什么事,但他真的是好人,他对国家忠肝义胆,他在钱来镇救过姬皇陛下的命啊,呜呜呜呜~”
姬高阳走到姬侍的身边:
“堂弟,你回轩辕宫找姬皇陛下复命,这些囚犯就先交给我吧。”
“哥,要不我押送他们去城北大牢,你去轩辕宫找父皇复命吧?”
姬高阳一笑:
“怎么?你看这对父子不顺眼,还想再整整他们么?”
“额?哎呀,哥,咱们谁押他们去城北大牢不是都一样嘛?”
姬高阳突然正色起来:
“当然不一样,让你押他们去,他们半路上就要让你弄死了。现在留着他们还有用,姬皇陛下要探求神农战甲的下落,没有他们可不行。你刚刚得到玫红战甲,还是得快快找你父皇把持甲的事情批了才是。”
姬侍垂头丧气:
“好吧好吧~”
他又朝着秦少英与秦非瞟了一眼,目光中充满了怨毒之色:
“算你们两个走运,待父皇得到了神农战甲,看我如何让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冷哼一声,随后与姬高阳道别,便兴冲冲的朝着轩辕宫的方向飞去。
一路上秦少英都在不停的哭闹,搞得押送他的官兵不胜其烦,他每哭一声,官兵就抽他一个大嘴巴子。到得城北大牢门前,秦少英都快被官兵打傻了,他的眼角在流血,半边脸都是青肿的,蓬乱的头发披散着,盖在他的脸和肩上。他双眼无神,被官兵推搡着向前走。
“汪~,汪汪~”
伟哥从牢城营里跑出来,忽见秦少英披枷带锁的被人押进来,伟哥直接愣在当场。它讪讪的退到一边让路,随后瞪圆了眼睛,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盯着秦少英看。秦少英根本就没看见伟哥,他完全失了神,倒不是因为他变成了囚犯,而是因为他眼见秦非被姬侍砍断了手,此时更是生死不明。他突然停下脚步,官兵又嗓道:
“干什么呐?快走!”
秦少英回过头来:
“我爹去哪了?”
“少问废话,快点走!”
一个官兵走前一步对着他的胸口一推,秦少英向后踉跄跌倒。伟哥吓了一跳,脑袋急忙又往墙角一缩,只见秦少英面无表情的站起来流泪道:
“军爷,你行行好吧,我爹他被你们带到哪里去了?呜呜呜,告诉我吧。。我求求你~”
秦少英又开始抽泣,对面官兵抡起巴掌对着他便是一记掌掴,秦少英惨叫一声栽倒,他的前额磕在了地板上,一时血花四溅。
官兵走上前踢了他一脚:
“小鬼,死了么?滚起来!”
秦少英的肺部上下起伏,明显还活着,但不知是晕了还是有意耍赖,他躺在地上就是不起来。那军士目光一冷,招呼另一个军士过来,二人一人架着秦少英一条胳膊将他拽走。秦少英双眼无神的低着头,蓬乱的头发也垂了下来,他上半身被人揪着,双腿则耷拉在地上,被人拖拽着划过了一路的血迹。
伟哥的耳朵动了动,包括他自己在内的穿越者一共有五个,秦非曾对他说过,知晓未来的人便可以铸造未来,他说他坚信这五个人都有各自不同的历史使命。伟哥投胎之后变成了一条狗,他自认为自己肯定不会是那个救世主。而聂阳已经四十多岁,升了官之后更是整天养尊处优,几乎快要躺平了,看样子也就那么点出息。但少英却不同,自己与他相遇才多久,就听说他被夏鲧将军冠以少年英雄的称号,腊伐尼国的小王子更是与他一见如故,而他的父亲秦非,也是一个了不起的民族英雄。伟哥心想,如果这世上真有救世主的话,那应该就是少英了吧?
“不行,我得想办法救他才是~”
伟哥如是想到,随后便迈开步子,迅速往聂阳的办公间跑去。
将军府中,阴暗的地窖散发着潮湿的霉臭味,此地四处都是铁栅栏围成的牢房,铁栏锈迹斑斑,但栏杆造得又粗又硬,倒也结实。
“大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