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无不可对人言,若有何事,执戒僧请讲吧。”
明灯闻言,苍老的脸上依然是带着笑容,看不出什么变化。
只是在他的心内,已是很清楚,这次的会谈,已经失败了。
对方的恶劣态度,即便是他,心内也有些不悦。
“那老衲便直言了,未知四方侯对而今的局势有什么看法?”明灯老僧缓缓说道。
“先前之战事,我无愆罪崖也有所了解,四方侯为天下苍生除却大害,避免百姓蒙难,更有挽救社稷之功,侯爵之名,只怕……”
穆瑜闻言,却是一愣,怎么个情况,不是来找麻烦砸场子的吗?你们的人死了就白死了?
“执戒僧说笑了,本侯前番年轻气盛,作下些不太合适的举动,幸得老燕国公和诸位大人周旋,这才有机会立功,侯爵之名,已是满足,不敢再奢求其他。”
“是吗,只是老衲这些时日,在霹雳城内看到的点点滴滴,种种的事情表明,似乎霹雳城的一切和侯爷先前所言,有所差别啊。”明灯的那一张老脸自始至终没有任何情绪上的变化,只是此刻,那说话的语气,略微有些微妙。
“哦?”
穆瑜一只手撑着椅子的扶手,头微微的侧着,靠在拳头上。明灯作为无愆罪崖的代言人,执戒僧,实力自然不容小觑,但是且不说他如今已然今非昔比,更何况此时现场还有旁的人存在。
穆瑜侧着头,轻蔑的看着眼前的老僧,冷冽的双眸除却不屑一顾外,还有一丝不耐。
“你所想说的,只有如此而已吗?”
“不不不,这些事情,老衲相信夏庭自然也是知道的,只是老衲还问到了一些东西,似乎是关于当初从侯府出来后的。”明灯缓缓得说着,褶皱的脸庞闪烁着一丝佛光。
“有些事情,总归是要露出破绽的,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啊。”
“有些事,终究不可能一直隐瞒下去啊。”
穆瑜挑起眉头,鼓了鼓掌,随后出口的话语,却是让老僧脸色一变。
“只有如此而已吗?”
“沽命师,传吾喻令,吾之境内,禁止任何与无愆罪崖有关势力及人马的踏足!”
“违反此条禁令者,杀无赦!”
一声“杀”,现场的气氛顿时变得凝重起来。
穆瑜的身后,一道身着简单黑袍的身影微微躬身,右手搭在左胸处,闻言说道:“遵令。”
“执戒僧,还有什么要说的吗?”穆瑜的眼神落在明灯身上,四目相对,语气有若凛霜一般。
“天险刀藏,送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