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以不顾星盟的话。
可以不管天灵世界众人。
可他的师傅发话了。
曦所告诉他的，是让他为罪族正名。
而天灵世界，从一开始就被他叫做地狱，他根本不喜欢这个世界。
对于天灵世界的安危，他也应该不在乎才对。
可为何他会在这时候出现。
让凌宇回去继续战斗。
“师傅……”
“有些事情，你自己会懂的。”
曦怎么又看不出来，凌宇是在为他的选择所感到奇怪。
可他并没有回答。
因为凌宇自己，本来就知道为什么。
他本来就是一个见不得世间疾苦之人。
凌宇也同样是。
他们这样的人，无论将这个世界的残酷看的多么的通透，也还是一样坚守本心。
这种行为，很傻。
可在久远之前，像他们这样的人，被世人称之为侠。
“回去吧，我知道，那股力量就算再强大，也始终影响不了你的本心。”
“你是凌宇！”
“我…是凌宇！”
凌宇似乎懂了些什么。
迈步向异族的方向走去。
刚才的他，似乎被一股奇异的力量所影响了。
导致他的世界，全都是负面情绪。
现在他看明白了。
没有人能影响他的心智，谁也不行！
“走出来了。”
方统领长舒一口气。
现在他将所有注都押在了凌宇身上，凌宇绝对不能出事。
嗯？
下一瞬，凌宇竟然从画面当中消失了。
而星向投影子体仍旧在那里，没有变换位置。
画面辐射，扩大到方圆数百公里，仍旧没有发现凌宇的身影。
方统领慌了，人怎么能凭空消失呢？
而这时的凌宇，其实是来到了云海塔当中。
找到了小鸟与老牛。
“战斗？我们已经好久没有出去了。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凌宇没有明白它们的为什么是问的什么问题。
“为了什么而战！”
凌宇摇头：“战斗还需要理由。”
“需要！”
“为了守护。”
“你出去吧，我们不会同你一起。”
老牛开口。
“为什么？”
“因为主人曾经说了，这个世界，除了你们母子两，已经没有人值得他守护了。”
“你们就甘心永远躲在这弹丸之地？”
凌宇还想再劝。
“你也可以放我们出去，但是想要我们为你所说的那可笑的守护去战斗，我们做不到。”
“你难道忘了，那些人是怎么对你父亲的，是怎么对你的？”
凌宇沉默了一会。
转头就要离开：“我记得！但是我想做的事，才不会去管他对错。”
说完，凌宇走出云海塔。
“与当年的主人真像。”
“是呀，就怕他同样走上主人的那条路。”
“我们出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