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也大概知他难处,纷纷劝慰。
“我们这些粗人,在哪喝酒不一样,把包间让给他们,再去次一等的也一样。”
说着,便要收拾好随身物品,从天字号包间撤出去。
门外却传来季昌庭不耐烦的抱怨声:“别闹了,同窗宴饮坐哪不一样,何必扰了兴致!”
他对弟弟的胡闹司空见惯,也是在家被他缠的烦了,才答应他出门小聚。
可季昌明却不依不饶的,也不管里头坐的是谁,一脚将包间大门踹了开来。
“我倒要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敢跟老子抢!”
两波人就这么,尴尬的撞到了一起。
原本满脸不耐烦的季昌庭,在看到人群后方的陆长歌时,面色骤然一变。
伸手掏出荷包,一把甩在桌上。
“管事的,三层我包了,让他们下去吧。”
“季昌庭你别太过分!”
订好的包间要让出来,余庆之本就心里不痛快。眼下季昌庭还要得寸进尺,他顿时不乐意了。
季昌明难得见兄长这般蛮横霸道,奸佞的眼珠滴溜溜转了一圈,蹿出来耀武扬威。
“尔等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我兄长天榜第一,武力冠绝同辈,尔等有什么资格和我们坐一层喝酒!”
他扬起下巴,嚣张的手指陆长歌,叫嚣道:“莫不是凭这位天榜末尾的兄台不成!”
一通喷完,心里一阵爽快。
陆长歌从一介废物晋升天榜,平京各家权贵子弟都是危机重重。但这其中,却不包含昌平侯府。
他大哥季昌庭,至今还是无可争议的天榜第一。
虽然在平阳公主别院的赌斗中,在昌平侯引以为傲的射术上输了,但六品境的齐斌不也没赢不是。
陆长歌这厮,定然用了见不得人的手段。
取巧罢了!
他这一番话,可把五人气的不轻。所谓身死事小,失节事大。被人指着鼻子骂不还手,妄为武夫。
索性也不走了,直截了当的坐了下来。
季昌庭阴沉着脸,他比弟弟要成熟的多,也知道许多事的关键。
只听他幽幽开口,语气阴森。
“李东泽,你家那生意要是不想做了,尽可以留下试试。”
李东泽神色无比难看,一张脸涨成朱红色。
唉~
陆长歌轻叹一声,率先站了起来,拍了拍李东泽。
“东泽,我刚才途径底楼,觉得下边大堂风景也不错。人多,喝酒也热闹。”
李东泽心怀感激,用力的点点头。只是站起来时,始终捏紧着拳头。
天字号包间的大门被重重关上,随着里头爆发出一阵嚣张嘲讽的狂笑,陆长歌他们喝酒的兴致也被破坏的干净。
坐在人声嘈杂的大堂,李东泽一杯接一杯的灌着闷酒,看的四人心惊不止。
余庆之与贺蒙,都是冲着陆长歌来的,虽然不爽季昌明的侮辱,却也没将包间放在心上。
对他二人来说,能一起喝酒便是最好。
反倒是李东泽,有些反常。
正当气氛有些沉闷时,胖管事匆匆从楼上小跑下来,急切的冲到五人桌前。
“哪位是陆长歌陆公子,我家少东家请诸位上八层一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