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尔不怕喝酒，不过这私酿的玩意儿，鬼知道是不是和红眼骡子喝的『淘金者』一样，是甲醇勾兑的。
“这是伏特加？”
听到乔尔的疑问，瓦西里伸出了大拇指，赞扬乔尔懂行。
“这是我老师别里杨诺夫斯基……同志自己酿的酒，来尝尝。”
“自酿？”
“恩，味道非常不错，三份医用酒精，一份水，配方简单，但是绝对够劲儿！”瓦西里一边说，一边又从背包里掏出了一个黑乎乎的东西。
乔尔仔细一看，好像是个面包……
“这也是我老师做的黑麦xлe6。”瓦西里用他的熊掌从面包上费劲的捏下来一块，递给了乔尔。
xлe6就是列巴，列巴就是面包的俄语空耳……
学着瓦西里的样子，乔尔把列巴放在鼻端深深的嗅了一下。
黑麦混杂着强烈的酵母味道窜入鼻腔，让人想打喷嚏。
借着这个劲儿，一口干掉杯中的二两酒。
高达70度的“伏特加”狠狠的灼烧着口腔粘膜，疼是喝下去的第一感受，也几乎是唯一的感受。
紧接着这种疼一路随着酒液划过的地方，不断出现。
从口腔到咽喉，从食道到胃中。
这个时候，一股酒气会从胃里泛出，此时，就要一口吃掉手中的那块黑麦列巴。
粗糙的口感，强烈的酵母味和麦香在口中和弥散的酒精形成了一种新的体验。
居然隐约有些温柔的回甜。
就为了这最后的一点甜，就让人觉得之前的那些疼，那些粗砺与狂野也变成了这种温柔体验的一部分。
别有一番风味。
乔尔的评价是……还行！
非常爷们的喝法，不过瓦西里同志，你喝了个大红脸上场比赛合适吗？！
“对了，瓦西里，你为什么称呼你老师是同志？”这个词乔尔可是久未听到了。
布尔什维克已经是百年前的事情了，乔尔可不觉得瓦西里的老师活了百年了。
“我的老师疯狂的崇拜着上个世纪的那些岁月，他总说自己最大的遗憾就是没有早生几十年。所以在训练营，我们都用同志互相称呼。”
这让乔尔突然想起一个事情……
为什么这个世界，几乎没有见过华国人……
乔尔曾听热内老爹说起过，老爹以前有华国的朋友。
但是乔尔问起他为什么没再见过华国人的时候，老爹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只说在智械战争爆发前几年，华国人突然跟着整个华国就这么消失了。
一开始还有人讨论，可是网络上，新闻上都看不到任何的消息。
过了没几年，智械战争爆发了，就没有人再去关注这些事情了。
这也是乔尔在网络上看不到任何关于曾经华国的消息的原因。
“瓦西里，你知道华国吗？”乔尔问向瓦西里，西伯利亚和曾经的华国接壤，也许会知道的多点。
“隐约听说过，据说一夜间华国消失了。”瓦西里又给自己整了一杯，闻闻面包，一口干了，“有一次我老师喝多了跟那时还是小屁孩儿的我们说过。他记得那一天的晚上，东南方向亮的像白昼一样，然后能看到无数的星星划过天空，从哪以后就再也没有华国的消息了！”
一席话，给乔尔听傻了……
这是什么场景啊……
星际移民了？
还是说……
举国飞升了？！
这可牛逼大发了。
可乔尔再去问瓦西里，毛子哥双手一摆，表示自己就知道这么点。
乔尔陷入了沉思，他这时开始考虑等杀了穆克给瑟琳娜报了仇之后，要不要去曾经华国的土地上去看一看……
即使现在所处的世界未必是当年那个世界的延续，可树高千尺不忘根。
在乔尔心中，那里永远都是自己的来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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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着对战表，乔尔看了一下瓦西里要对战的对手。
本特·哥斯切尔。
乔尔对这个人的印象不深，其貌不扬，从未在嘉年华的时候太多的显露过实力，也没有什么出格的言论。
总之就是非常之普通。
希望不是什么扮猪吃老虎的角色，最好能让瓦西里可以简单拿下。
相比起本特·哥斯切尔那一身上班族一样的打扮，瓦西里可谓骚包至极。
“现在出场的是瓦西里·莫斯拉夫斯基，来自雅库茨克，战斗流派为西斯特玛综合格斗术，超凡伟力为冰，当前战绩30胜1负。”
随着主持人的介绍，瓦西里当着万千观众，一把扯下了自己金色的披风，露出了里边的装束。
只穿了一条鲜红的底裤，和一双棕色的摔跤靴。
庞大的体型就像一只冰原上寻觅食物的白熊，胸口繁密的淡金色胸毛更显得他彪悍霸气。
似乎是在回应着场内观众的欢呼，从瓦西里的脚下延伸出一条白色的冰路，一直延伸到了拳台。
毛子哥一个风骚的滑铲，整个人沿着光滑的冰面飞出十几米，在临近拳台的地方身子一弹，在空中翻了三周半，以和他体态不相符的轻盈，稳稳的落在拳台上，满脸微笑的和台下的观众做着互动。
“现在出场的是本特·哥斯切尔，来自雅库茨克，战斗流派为自创格斗术，超凡伟力未知，当前战绩21战全胜！”
本特·哥斯切尔就显得异常的普通，一个人缓步的走出选手通道。
即使面对场内数万观众的欢呼，他也只是弯腰致意一下后，继续用一样的步频速率，走向拳台。
到了拳台前，微微屈膝，“嗖”的一声跳上了拳台。
平平的落在了瓦西里面前三米。
台下观战的乔尔眯起了眼睛，看着台上的两人。
瓦西里看似骚包，但是基本功极为的扎实，所以才能举重若轻的以白熊般的身体做出体操运动员般的轻巧动作。
可那个本特，连乔尔都有点看不透，他从出现到上台前，每一步走过的距离，迈步的频率都一模一样，没有哪怕一丝一毫的偏差！
不简单啊……
想想也对，能够在全世界成千上万新晋年轻拳手中拿到新秀嘉年华参赛资格的，哪一个不是个顶个的硬茬。
更何况这个本特能在21场比赛中拿到全胜，实力可见一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