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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9岛 一

港口也出现弗拉迪的引导员,上船收取停靠费。

一切平安无事。毫无波澜,引导员似乎对游轮很是熟悉了,迅速和船员交接完成,终于靠岸。

李程颐两个和海妮兄妹交换了联系方式后,一起下船上岛。

岛上只有三个旅店,他们一起住进了最好的一个——红海豚酒店。

而就在游轮靠岸时。

岛屿港口某处,一艘提前停靠好的小船上。

有人隔着玻璃窗朝这边望过来。

“是目标船只么?”低沉的男声在后面问。

“不是,是卡加德拉号,这船是这边的老主顾了。每年都会来一趟度假。”观望者回答。

“那行,等目标到了叫我。”

“好。”

两人恢复平静。

作为理想乡组织布置在这里的前哨,他们提前了三个小时抵达这里,就为了等待李程颐两人所乘坐的游船。

只是两人怎么也想不到,李程颐两人居然会半途换船,上了这艘时常来岛的卡加德拉号。

*

*

*

穿过港口。

李程颐两人入住酒店后,安顿好,便第一时间从山上酒店下山,前往岛屿中心的纳溪镇上,寻找目标人物。

按照朝语图书馆查到的资料,纳溪镇一个叫托米拉的人,掌握着关于沉沦殿堂的情报,那段怪异留言,就是她书写的纸条上记录的。

李程颐马不停蹄,穿过一小片树林,终于来到这处原始如世外桃源的镇子。

整个镇子通体用白漆涂成白色,在下午的阳光下泛着明亮泛光,看上去异常整洁。

但靠近了看,就能发现很多房子已经掉皮掉漆,屋子也是空空荡荡,木质的门把手围栏上,全是发霉和绿芽。

有的窗户和门都被攀爬的绿色藤蔓彻底淹没,显然很久没有人住了。

海风被环形岛屿森林挡住了,这里甚至还有一条小溪,连接到一个淡水湖,是整个镇子唯一的水源。

李程颐和陈家函两人魁梧的体型,走在镇子街道上,踩着鹅卵石铺设的路面,很是惹人注意。

镇上的人个头都不高,大部分都在一米六左右,一米七都算高的。

且一个个身材相当瘦弱,年纪很大,看上去精气神也很差。

很快,两人转悠了一遍,将整个镇子完全踩点完。

“怎么样?”李程颐找了家小餐厅坐下,在露天的红布圆桌边,晒着太阳,看向一样坐下的陈家函。

“这地方有点古怪。全是老人可以理解,毕竟年轻人向往现代生活,出去打工很正常,但给人感觉死气沉沉,就有些不对了。”陈家函道。

“这里说的是弗拉迪语,戴好翻译器,去周围巡视一下,看看这地方有什么麻烦危险。”李程颐吩咐道。

“是。”陈家函点头,站起身,“可以杀人么?”

“尽量不要。如果必须动手,处理干净点。”李程颐不是那种拘泥手段的人,他只要效率。

“明白了。”陈家函扫了眼正走出餐厅门,给他们送饮料的老头子,转身迅速离去。

李程颐喝了点东西吃了点这里的特色牡蛎披萨,感觉难以下咽,干脆拉住满脸皱纹的老板闲聊起来。

“托米拉?你是说那个疯疯癫癫的老托米拉吧?”没想到老板一下就想起来李程颐问的人。

“她都死了好多年了。那时候她喜欢写一些看似像是预言的小纸条,但等人拿着去验证,发现这些纸条上的字全都是胡编乱造,就没人理会她了。”餐厅老板简单解释道。

“那老板你知道她家现在在哪么?”

“你找她家干什么?她还有个女儿,一个儿子,儿子前年死了,不知道发什么疯,一头跳进海里,影都没半个。女儿艾莎一样疯疯癫癫,住在老屋里,很久也不出来一次。”

老板唏嘘道。

“这精神疾病,估计是家族遗传了,想想也是惨。”

“能指个路么?老板。”李程颐不动声色的放了一张一百元纸钞,在桌面上。

“你们找她什么事?钱收回去,不要你的钱,别去害了那孩子就好。”老板却皱眉,看也不看钞票。

“是这样的,我是一个自由撰稿人,听说之前了预言的事,就想着过来和朋友一起,采访采访当事人做一篇相关记录报道。”

李程颐现在说谎是眼睛也不眨一个,真诚自然。

“行吧,反正他们家也没什么可以觊觎的,艾莎家顺着这条街一直往中心走,在靠近镇广场的位置,有一座两层小木楼,就是她家了。”

“你们可别想着干不好的事,这镇上大家都是认识的。”他最后警告了下。

“放心,我们只是想和艾莎聊聊。”李程颐没想到这么容易就拿到了相关的情报,当即付钱,起身告辞。

通过短距离加密通讯器,给陈家函发信后,他笔直朝着艾莎家方向走去。

不多时,穿过街道,来到镇广场。

在稀稀疏疏的散步老人的注视下,他来到一处挂着艾莎·苏,木牌的老房子面前。

隔着木质的栅栏,他仔细打量了下这栋小楼。

小楼由两层的黄木材料搭建,半边楼体外墙都爬满了绿色植物,楼下有一小块荒废了的花园地,茂密长满了乱七八糟植物。

花园里,只有一条进出的鹅卵石小路,将大门和栅栏门入口连在一起。

噹噹。

李程颐摇了摇栅栏门上的铃铛。

“有人在吗?”他用翻译器放大音量叫道。

很快,小房子里,房门打开,一个一身黑绿色长裙的年轻女人,走了出来。

她面色惨白,双眼墨绿,头发也披散着,没有打理,嘴唇起皮开裂,有着明显的缺乏维生素症状。

“你找谁?”女人慢慢走近问。

她的声音很嘶哑,像是很久没喝过水一般。

“请问,托米拉女士是住在这里么?”李程颐问。

“是的,那是我母亲。”女子回答,“不过她已经去世很多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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