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开元算法不但整本书的篇幅要远远超过预备弟子索要学习的数术入门书籍十几倍，而且在内容和深度上也不可同日而语，如果用姜成前世的数学来做比较的话，之前所学的也不过是初中加小学的内容，但开元算法就上升到高中兼大学层次，难度根本不是一个量级。
只是刚刚开始，姜成就已经感觉到有些吃力，不过相应的，每理顺一个问题，所获得的学霸积分和数术经验也会更多，姜成估计在接下来的三个月里，将开元算法研究通透是不可能的了。
数理方面的东西跟文学兴致的知识不同，上下承接很严密，上一个问题没有理顺的话，跳过去看下一个问题感觉如同在看天书，以目前的速度来看，三个月的时间自己能弄通十分之一就算不错了，姜成不知道的是，如果真能够达到这个速度的话，他就相当于破了一个记录了。
要知道白芷柔入内院十年，这本开元算法都没有完全吃透，更让姜成无语的是，这样一部玉简，白芷柔竟然只借给自己半个月。
抄都抄不完！
姜成一边选择自己预估的内容记录在空白的草纸上整理成册，一边对白芷柔生出了不少怨念。
幸好，最近那王元没有再来这里找事，姜成受各大执事的重视虽然还没有传开，但一些比较出色的弟子已经能够察觉到姜成带来的威胁，尤其是那些想要通过学识进入外院的弟子，外院之中，关于姜成已经被内定入下院的谣言，已经在外院传开了，虽然并没有多少人相信。
对于这些谣言，姜成一般懒得理会，他现在的心态与三个月前已经完全不同了，看问题也比较透彻。
谣言止于智者未必准确，因为智者的界定一直以来都很模糊的，但能力决定地位是亘古不变的，除了修为之外，在这外院之中，姜成才是最出色的那个，这些八成都会被淘汰出局的预备弟子中所诞生的谣言，根本不可能动摇一众执事的心意。
秦松当天没有回来，次日一早回来的时候，姜成正在拼凑阵法。
“你在干什么？”秦松看着地面上摆出的复杂阵型，他虽然在学问上是个学渣，但十个基础阵法却是认得的，姜成摆出的阵型让他感觉似是而非，但可以肯定的一点是，绝对不是基础十阵的任何一阵。
“九宫八卦叠加之后的衍生阵法。”姜成仔细的推算了一遍，皱眉道：“八卦可以演为六十四卦，但每卦之中皆含一个小九宫，而九宫之中又含阴阳奇偶之数乃出自八卦阴阳之中，所以这九宫之中四十五个方位所在，每一个都可以包含一个小八卦，若再将五行算入九宫之中再逆推八卦，如此理论上可推演至无穷无尽，但基础十阵并不能做到这一点，在十阵之外，应该还有其他基础阵法。”
“你在怀疑先人的学问？”秦松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
“学问都是人创造的，为何不能怀疑？”姜成瞥了一脸呆滞的秦松一眼道：“而且这也不是质疑，而是我们学得太少，对宗门来说，我们作为预备弟子，能掌握基础十阵就可以了，其他的阵法，根本没有必要教给我们，如今左右无事，我在试着能否借此逆推出一两阵，他日入了外院，再行印证。”
“打扰了。”秦松深吸了一口气，对着姜成一礼，转身便走，他根本没听懂姜成再说什么，也不想懂，因为在一众外门弟子之中，到现在为止能够熟练运用基础十阵的人都不多，姜成之前能将十阵随意叠加已经够打击人了，现在在逆推其他基础阵法，这让秦松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嘴巴子，好好地没事问什么问，他现在甚至不想跟姜成待在一起，因为那样他身上的光环会完全被姜成的学霸光环遮掩。
学霸是什么，以前秦松不知道，也没听过，但现在，他似乎在见证一位学霸的诞生，但那种感觉并不是太美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