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蓉蓉问道:“即黎姐,你和宁王殿下几乎没有见过面,这些言论和你所谓的真凭实据,又是从何处得来的呢?”
即黎沉默着不知该怎么回答,易奢笑道:“我猜是听了近来江湖上的传言吧,全是有心人的无稽之谈,连面都不敢露,只敢做散布谣言的小手段,这种跳梁小丑的话怎么能当真,即姑娘可不要被骗了。”
即黎右手提起宝剑,倏地出鞘一尺,左手划过剑刃,立刻变得鲜血淋漓,握拳凑到李蓉蓉面前。
即黎双眼蕴满泪水,无比真诚道:“蓉蓉,我用性命向你保证,宁王只是在利用你和火船帮,今后一定会造反,我不是在劝你,我是在救你!”
李蓉蓉被吓得花容失色,大声呼喊着就要出去喊医生来帮即黎包扎伤口,被即黎一把拉住。
“你信不信我?”即黎逼问。
“我信……”
李蓉蓉嗫嚅着嘴唇,眼角噙着泪水,“可是火船帮不能信,我不能为了你一句话,就去拂了宁王的面子,得罪当今的武林盟主,这种决定……太任性了!”
易奢走过来,打着圆场道:“我看这样,即姑娘言之凿凿,麻烦也说说你的依据,好叫我们信服,若真是江湖上的传言,也就不必再提了。”
即黎半晌无言,好久后才道:“江湖中的传言,就是我们放出的,其中句句属实,无半句虚言。”
易奢追问:“如何断定没有虚言,这些证据都是由谁提供的?宁王殿下若真要造反,朝廷又岂会不闻不问?”
即黎咬了咬牙,“蓉蓉,我信你才与你说……”
她这话才开口,一旁的东风恶坐不住了,站起身打断道:“宁王迫害忠良的事是某位朝廷官员给我们提供,以这位官员的名声,不会诬告宁王。我们的一位朋友在被宁王迫害时,曾听宁王说起过造反的计划,这位朋友大难不死,以他的性格,不敢诬告宁王。若是这样你们还是不肯相信,我们可就要离开了!”
即黎叹息一声,看向李蓉蓉。
“名声极好的官员,说的是清正公吧,他的话倒是可信,迫害忠良大抵是说政治倾轧,或许宁王不算贤王,但到底不是造反的真凭实据。被宁王迫害的朋友……”
李蓉蓉略一思索,抬起头笑道:“夜先生就是李夜墨吗?”
东风恶瞠目结舌,自己怕即黎说漏嘴,专门含糊其词的说出来,怎么反而都叫小龙女猜到了。
即黎不答话,问:“所以你是不信,还是早已投靠了宁王?”
李蓉蓉理了理头发,拉着即黎在一旁坐下。
东风恶也讪讪坐回去,一双眼睛滴溜溜乱转,越看越觉得深陷绝境。
李蓉蓉道:“我们火船帮和宁王之间,在我父亲掌管火船帮时就已经有联系了,但牵扯并不深,不过是因为宁王喜好玩耍,与江湖中的大帮大派时常往来,行事作风都像个江湖人,但要说造反,我还是不信的。”
即黎道:“所以你要嫁他?”
李蓉蓉点了点头,“即黎姐,也请你相信我的判断,宁王不会造反,你和你身边这些人,可以不要再发这些东西出来吗?这会让我很困扰。”
“那就是我自作多情了。”即黎自嘲笑笑,“我还能走出这条红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