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妨!”王玄微洒然一笑,然后张弓搭箭,吐气开声:“着!”
箭似流星,直奔岳千户的面门而去!眼看着便到了跟前。
城上众人连声叫好!
就在这时,斜刺里一支钢枪刺出,点在这支箭的中间。
箭,仿佛是被驯服的狗儿一样,乖巧的停了下来,沾在枪尖上。
城上众人的叫好声顿时被扼住了喉咙,纷纷朝王玄微瞧过去。
王玄微并没有脸红,而是一副恍然的神色,说道:“难怪能抵得住我这寒霜箭,原来是他!看来对方军中能人还不少啊!”
侯杰连忙问是怎么回事。
王玄微一指正拿着枪的肖清莲,说道:“这人便是昨夜从南城上杀出去的敌将!此人身份非同一般,不是普通人,可能是邪修之士。如此,更不能轻易出城,须等我叔父的援兵到来,再作打算!”
话说城楼下方的岳千户,正骂的痛快,忽然被一支箭直射面门,好险当场没有尿了出来。
好在被肖清莲一枪截住。
岳千户看看肖清莲,眼中流露出询问之意,那意思是我还要骂吗,危险不。
肖清莲拍马来到岳千户身旁,低声说道:“大人你只管骂,不妨事!”
岳千户闻言心中大定,索性下了马,脱光了上衣,往地上一扔,高声骂道:“Cao你奶奶的龟孙子侯杰,不敢与你爷爷我光明正大一战,只会背地里放冷箭!来啊,爷爷我脱光了在此,有种的,唉,你朝这里射!”说着还拿手指着自己心口。
侯杰胡子已经飞上了天,要不是王玄微苦苦劝住,他都要自己亲自下场了!
岳千户见城上并无回应,胆子越发的大了,什么乡语俚言,市井小民的骂街之词都冒了出来。
他本就是宁王府上的一个仆人,惯常在市井中厮混,因为贿赂了大总管,被委派到此地任职千户。
来了之后,又要装出一副文明景象,每天都是装模做样。现下这一通骂,可把他的本性骂了出来,别提有多痛快了!
他从侯杰的曾祖母tou人给他曾爷爷带lv帽子开始,一直骂到侯杰的儿子侯石鼓搞ji,是个搅屎棍,总之可怜侯杰英雄一世,今天把自己的好几辈儿都搭进去了。
不单是城上众人,连肖清莲在一旁,也是听的面红耳赤,羞臊的不行不行的。
好个岳嘴炮,骂起了性子,命令手下众人全都下马,然后全都脱光了上衣,什么当场撒尿,各种侮辱人的招术都用尽了,可是城门上还是没人动。
这下守城的士兵可不干了,大声回骂。
岳嘴炮一听可不干了,叉着腰,指着城门上,破口大骂:“侯杰你个老匹夫,在城上骂骂咧咧算什么本事,有种你就下来!”
“有种你上来!”城门上异口同声叫喊起来。
“有种你下来!”
“你上来!”
“你下来!”
······
骂了好一会儿,把岳嘴跑累的是浑身大汗淋漓,他喝了口水,想了一下,忽然把众位士兵聚拢到一起,耳语了几句。
紧接着,众人对好口型,对着城门上,高声骂道:
“侯杰老匹夫,你奶奶gao过猴子,才生下来了你。生下来之后嫌你丑,拿你去茅厕做厕筹,啊呀,把人上茅厕的都吓死了!你二十五岁的时候,才会说话,后来爱上了你姐姐,生下了侯石鼓!侯石鼓呢?噢,侯石鼓死了,为什么死了,臊的啊!他听完我给他普及了一下他爹光荣的历史,当场臊的给自己一刀子就死了!侯老匹夫,你连你儿子都不如!
嘿嘿嘿,侯乌龟,老子扒炉灰!
吓吓吓,侯王八,老婆偷人啦!
嗬嗬嗬,侯奸贼,儿子羞死了!”
城门上,侯杰闻听此言,腹内一热,一股热流压抑不住,当场鲜血喷出来七八尺远!
有道是:浔阳城下强无敌,当属嘴炮岳千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