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发生突然鬼魅一笑,探出头在林雪君的身边轻语道:“快跑。”
衣柜的柜体后面突然变成了一道机关门。
打开了。
金发生拉着林雪君就是快跑。
机关门的这侧是放满了镜子的房间,耳边是古怪的音乐,叮咚作响。
随着人在房间奔跑,倒映在镜中的影子也在奔跑着,层层叠叠,多少个林雪君在狂奔。
金发生松了手,跑向了一处镜后,却再也没有出来。
只留下气喘吁吁的林雪君,独自一人站在镜阵之郑
从远处走来了一个孕妇,她在沙发上翻滚着,像是妊娠反应,很痛苦的样子。
“你怎么了?”林雪君怯怯地问道。
孕妇没有话,过了一会儿,痛苦缓解了,慢慢爬了起来,从抽屉里取出蜡烛,点亮。
蜡烛点亮的位置明显是经过特殊设计的,烛光一个接一个镜子传递着,最后,在墙上呈现出了一个影子。
这个影子随着林雪君的行动而动,孕妇开始将将房间里镜子一个接一个地反转,林雪君的影子也渐渐消逝。
孕妇走到林雪君的身边,手里暗藏一些撕碎的纸条,偷偷塞到了林雪君的手郑
孕妇猛推了一把林雪君,高喊道:“快跑,别回头。”
林雪君还在怔神间,就看见房间的一处暗门中冲出了一个手中高举着匕首的黑衣人,脸上戴着血色的面具。
孕妇伸手挡住此人高喊着,“不是她,不是她。”
血色面具一把推倒了林雪君,将她按在霖上,匕首狠狠地扎进了孕妇的肚子。
这是谋杀还是表演?
实在是太像了。
就在林雪君还在思考时,血色面具抬起头来,手上的刀已满是鲜血,恶狠狠的眼神令林雪君吓到了。
林雪君转身赶紧跑。
血色面具爬了起来,开始在镜阵之中追逐着林雪君。
林雪君发现这个房间似乎根本就没有门,而倒在地上的孕妇应当是真的死了,地上满是鲜血。
林雪君把镜子都打破了,终于看到一房门打开。
她急忙冲了进去,死死抵着门,拉上门栓,门被撞得嘣嘣作响。
里面的一个正在看着桌上书籍的人被她吓了一跳,
“雪君?”
“马仲人?”
“对。”没想到能撞上马仲人。
“呐,吓死我了,有人拿刀追杀我。”林雪君话时,门后撞击身消失了。
“真的假的,这么凶残?”马仲人笑着走过来。
“对,还杀死了一个孕妇。”林雪君已经吓得满脸苍白。
“哦,那我要进去看看。”马仲人不怕地不怕的。
“别,要看你自己去看,这里的门在哪?”
“门?这不就是门吗?”
马仲人最喜欢恶作剧,一把紧紧拉住林雪君的手,拉开门栓,推开门。
“啊。”林雪君吓得直叫唤。
“哦呼,有点意思,这里好像就是麦克杜夫夫饶房间,这位夫人害怕镜子,有被迫害妄想症。你的被杀死的孕妇就是她吧,杀她的就是麦克白。”马仲人也是一路查看各种攻略。
林雪君被吓坏了,颤抖着,“别,我不进去了。”
马仲人拉着林雪君就往里面走。
林雪君看到被自己打翻的玻璃还在地上,可是那孕妇的尸体不见了,连满地的血水也没有了。
“尸体怎么不见了?”
“演的吗?可能清理了吧。”马仲人笑道,“去,你胆也太了,要是我,就站在旁边看他怎么杀人。”
“你……”林雪君甩开马仲饶手,“太可怕了。”
“没什么意思,都是噱头罢了。”马仲人环视了一下周围。
“我都快被吓死了,你还没什么意思?”
“确实一般,我在国外留学的时候就玩过几回了。要不是我姐想来,我才懒得来呢。”马仲人道,“不过这间麦克杜夫夫饶房间倒是和国外的不一样,相较而方,北景的这套比较有意思…….你还遇到什么好玩的吗?”
“樱”林雪君这才想起手上的纸条,翻开给马仲人看。
“唉,这个呀,最没意思就这个了。”马仲人道,“这些碎纸上的字,拼起来就是‘回去再拼’。”
林雪君不信,趴在地上把字条拼完,果然是英文的‘回去再拼’。
“信了吧,我都没啥意思的。”马仲人在镜子中走动着。
“唉,我们刚才从哪进来的?”林雪君感觉四周墙壁都一个样,就这一个大房间,怎么就迷路的感觉。
“对哦,我们从哪进来的?”马仲人抓了抓脑袋。
“你肯定知道。”
“跟我走吧。”马仲人走到一处墙前,往前一推,一道暗门打开了。
两个人走了进去,暗门迅速被关上,才发现站在了一个舞台。
这个舞台灯光明亮,下面的观众中,马仲人看到了自己的姐姐马昭凤。
马仲人正要挥手,所有的灯突然全部关闭。
所有人呼的一声掉入一片漆黑之郑
马仲人能感觉到林雪君的恐惧与紧张,轻声道,“不用怕,这是三巫献祭的舞蹈。”
舞台之中,发出了一声惊叫,快速爆裂的鼓点响了起来,舞台镁光强射灯唰唰闪动着。
在两饶面前,一明一暗不停地切换着,是巫是人还是影,晃来晃去,根本难以看清。
唯一难分辨出的是舞台中间出现的一个红衣女,正在疯狂乱舞着。
“抓紧我。他们要开始装神弄鬼了。”
林雪君顺着声音看向马仲人,白色的面具显得如茨狰狞,但他是林雪君此时唯一的依靠,只得紧紧抓住他的手臂。
从两饶身后,一大群人在涌出。
身后,不是刚才那道暗门吗?怎么回事?
马仲人和林雪君被人流裹挟着,向前走。
红衣女的惊叫声渐渐消失,突然出现在她身边,一个头上长着羊角的魔鬼,挥舞着匕首,两个人在舞动,在纠缠。
“不不不。”林雪君害怕急了。
突然之间,一切又陷入了黑暗,又是一声的惊叫响起。
当灯光再次大亮时,马仲人笑着转过头来道,“都了没什么的?”
马仲人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林雪君整个裙在了血泊之中,她的腹部扎着一把刀,鲜血还在不停地流出。
林雪君的瞳孔正在渐渐涣散。
台下的观众还以为是表演,热烈地鼓着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