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睛,模模糊糊地看到我身上压着个人,因为没开灯,看不清他的脸。
我想把他推下去,可是男人的身子像座山一样,重重地覆在我身上,怎么推都推不动。
那人见我醒了,伸手就来撕扯我身上的睡衣。
我又惊又慌,护住衣服不让他撕,大声质问:“你是谁?来我房间做什么?滚出去!”
“你想我是谁?”男人声音又低又沉,满含愤怒。
是贺川柏的声音。
我明明把门反锁了,这男人是怎么进来的?
鼻间嗅到男人身上有浓浓的酒味,我攥住他正在胡乱摸索的手,问道:“贺总,你是不是喝醉了走错房间了?这是我的房间,您的房间在最东面。”
贺川柏也不说话,甩开我的手,粗暴地扯掉我的睡裤,毫无前奏地冲了进来。
我疼得叫出声,小声哀求道:“轻点,你轻点好吗?疼,我疼!”
可贺川柏压根就不听我的,我越是哀求,他的动作越暴戾。
“你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就因为我不碰你,所以你就去勾搭你前夫?那我今天就好好地满足你!省得你吃不饱,跑出去勾三搭四!”
“你监视我?我没勾搭他!”
“还敢狡辩?有人亲眼看见你和姓吴的在大门外眉来眼去地说了半天话,还去了银行。你居然拿我的钱给他?你这个吃里扒外的女人,连狗都不如!”
“我没拿你的钱,我拿的是我自己的钱!”
“你哪来的钱?难不成又出去卖了?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这男人喝醉后真是胡搅蛮缠,我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贺川柏全程像泄愤一样在我身上各种折磨,动作比上次在酒店时还粗暴。
结束后,他翻身下床,回了自己的房间。
我双目空洞地望着天花板,欲哭无泪,果真是才出狼窝,又入虎穴。
贺川柏走后,我怎么也睡不着了,浑身酸疼,直到快天亮时才有点睡意,等我起床时已经日上三竿了,贺川柏早就走了。
我起身去浴室洗澡,从镜子里看到我的胸前、腰上还有腿上全是被他掐得红红紫紫的印迹,可见昨晚他折腾得多激烈。
这个贺川柏确实不家暴,可他喜欢在床上虐待我,跟吴青峰又有什么差别?
洗好澡后,我饭也没吃,对佣人梅姐说我要出去一下,好在贺川柏只让她们看住小玖,倒不限制我的行动。
离开望江苑后,我才发现自己没地方可去,索性去医院照看我爸。
整整一天,我都待在医院里陪着爸爸和妈妈。
天黑后,妈妈撵我回去照顾晚上也要住在医院里。
我妈纳闷地问我:“你这孩子,今天是怎么了?是不是跟吴青峰吵架了?”
我犹豫着要不要跟她说,我和吴青峰已经离婚了,忽然听到背后传来一道低沉的男声,“她跟我吵架了,不是姓吴的。”
我闻声回头,看见贺川柏正站在病房门口,一身黑衣,眉眼寒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