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了,坐飞机有些辛苦,好在贺川柏全程对我体贴入微。
抵达m国后陆清歌所在的城市后,到达机场,顾念慈提前派人来接我们。
路上经过花店时,我让司机停下,进去选了一大束包装精美的法国陆莲。
这是我喜欢的花,也是陆清歌喜欢的。
我把选好的鲜花递给贺川柏,让他亲自送给陆清歌。
病中的人看到喜欢的鲜花,还是心底爱的男人送的,心情会好一些。
贺川柏接过鲜花,看了我一眼没说话。
与其由他提出来送,不如我主动送,这样至少我心里会舒服一些。
到达陆清歌的病房,让我意外的是,陆清歌并未像我想象中的那样憔悴不堪,也不像颜妍说的一头长发已经掉光。
她虽然面色苍白,可是脸上却化着精致的淡妆,一头乌黑的长发披散在肩头,身上穿的也并不是宽大的病号服,而是一件白色的很漂亮的拖地长裙。
与她平时穿的那些硬梆梆的职业装,以及高贵的晚礼服不同,这件白裙仙气飘飘,让陆清歌带了点儿超凡脱俗的美。
应该是顾念慈提前告知她,所以她做了一些准备。
不过,现在的陆清歌比之前瘦削了不少,甚至有些脱相,一双大眼睛凹进去,眼里布满血丝,两根锁骨凸出来,感觉瘦骨伶仃的。
她也没有卧倒在床上,而是姿势优雅地坐在病房里的沙发上,面前摊着一本书。
我叫了声,“姐。”
陆清歌勉强地笑了笑,并不回应我,视线在我鼓起的肚子扫了一眼,很快转移到贺川柏身上,脸上露出娇嗔的笑容,“你终于肯来看我了。”
也就是说她以前邀请他来看探望她,但贺川柏没来。
贺川柏没说话,礼貌地笑了笑,将手里抱着的法国陆莲递到陆清歌的手里。
陆清歌接过鲜花,苍白的脸上泛起一丝红晕,她凑到花前,深深地闻了闻,说了声“好香啊”,脸上露出一副少有的小女人姿态。
她又捏起一片花瓣揉了一会儿,这才有些不舍地把花递给顾念慈,让她把花放进花瓶里,说这样子可以活得长一点。
顾念慈顺从地照办。
陆清歌弯起眼睛,笑意盈盈地对贺川柏说:“这么多年了,你竟然还记得我喜欢的花。”
贺川柏勾唇笑了笑,笑容有一丝丝尴尬。
顾念慈插好花后,招呼我们坐下,又吩咐佣人给我们上茶。
我和贺川柏走到陆清歌对过的沙发上坐下。
陆清歌却拍了拍她身边的位置,对贺川柏撒娇地说:“川柏,你来这边坐。”
顾念慈不知何时走到我身后,拍了拍我的肩头,示意我不要介意。
这种时候,我确实不会介意。
贺川柏看我一眼,我点点头,示意他过去坐。
贺川柏便起身走到陆清歌身边坐了下来,虽然他肩背挺直,坐姿一如既往的优雅,但我还是看出他的身体有点点儿僵硬。
陆清歌朝他身边挪了挪,伸出手臂揽上他的腰,把上半身整个歪在他的怀里,语气娇柔地说:“川柏,你知道吗?我昨晚还梦见你来着,没想到今天就看到你了,这种感觉真好。”
我的视线却落在陆清歌那一头黑得过分的头发上,仔细看,原来这是一头假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