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我感觉,他做出想要挖开地面的动作,是故意做给我看的。
难道连之前的刘元双兄弟,也是在告诉我这件事吗?
可这种事得得到刘德海的同意才行,不管下面有什么,都在刘家人的监控之下。
别人是不可能动下面的东西的。
我皱着眉头寻思着这件事,忽的刘德利从口袋里拿出一件东西来。
那个东西圆圆的,更像是一枚硬币。
他张开嘴巴,把那枚硬币放进嘴里,然后从腰带上拔出一柄土枪来。
村里人一般人家都有这种自制的土枪。这种枪使用的是铁砂子,短距离内威力很大。
刘德利坐在那里,用衣服擦拭着那柄土枪。土枪油光光发亮的,似乎已经有好多年头了。
他不紧不慢的,把土枪的每个部位都擦拭得干干净净的,然后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
刘德利的动作异常怪异,谁也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我正在纳闷时,刘德利忽的把土枪对准自己胸口,猛的扣动扳机。
随着轰的一声响,一枪管铁砂子全部射进他胸口。他的胸膛立刻被打成了筛子眼。
我怎么也想不到,他居然会自杀!
整管的铁砂都射进他身体里,可刘德利的身体却没倒下。
土枪从他手里掉落下来,他仍旧稳稳的坐在那里,面对着塑像。
只是随着轰的一声,立刻尘土飞扬,塑像的另一只手臂也跟着掉下来。
我吃惊的瞪大眼睛,简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东西。
我寻思了一会,得赶紧离开,看来明天刘家又要炸窝了。
我一溜小跑的回了家,特意去看了看太岁。随着刘德利死掉,太岁又变成了一个肉团。
我回到床上,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
果然,第二天早早的,陈伯就来找我,跟我说,“刘德海让我们去一趟河神庙。”
我跟着陈伯到了河神庙里面。
刘家在场的除了刘德海兄弟三个外,连刘文斌也来了。
刘德利的尸体仍旧保持着坐姿,坐在供桌前面,因为陈伯没来,他们谁也没敢动尸体。
见我们进来,刘文斌问道,“陈超,你看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们刘家人又出事了?”
对于上次刘文斌逼他跟我一起去捞尸的事,陈伯就是一肚子气。
他不耐烦的说道,“你们让我们去捞尸体,我们已经把尸体给捞上来了。至于这件事,谁知道跟那件事有什么关系?还有,谁知道你们刘家人都干过什么坏事?”
刘文斌皱着眉头看着陈伯,他又不好发作。
他勉强压住心头的火气,跟陈伯说道,“小陈,你帮我看看。德利的尸体有没有什么异样的地方?”
陈伯走到尸体跟前,看到他那磨得露出骨头来的手指时,也就明白了个大概。
他把刘德利的嘴巴掰开,那个圆圆的,硬币一样的东西从他嘴里露出来。
这次距离较近,我看得很清楚,那根本就不是普通的硬币,而是一枚银元。
这种银元已经有好多年没人用过了,也很罕见。
当刘家人看到那枚银元时,脸色都变得非常难看,就像见鬼了似的。
在刘家四兄弟当中,老大刘德广性格最懦弱,胆子也最小。他指着银元说道,“她……她找来了!”
刘文斌瞪了他一眼,说道,“闭嘴,不许胡说八道!”
听到他的话,刘德广才知道自己说走了嘴,赶紧捂住嘴巴。
陈伯问刘德利老婆,“最近他有没有什么异常表现?”
刘德利老婆哭丧着脸,说道,“昨天临睡觉前,他还跟我有说有笑的,谁知道会发生这种事!”
陈伯把银元递给刘文斌,刘文斌把它紧紧的攥在手心里面,然后走到刘德利尸体跟前,仔细看着他的脖子。
大伙这才注意到,在刘德利脖子上,缠着一根头发。
那头发足有一尺多长,已经勒进皮肤里面,要不是仔细看,根本就发现不了。
刘文斌活了一百多岁,仍旧眼不花耳不聋,他也是见多识广的。
他沉着脸说道,“事情果然不简单,是这根头发要了德利的命!这件事估计小陈根本解决不了,我们去找天寅会的人帮忙吧!”
看到那根头发,连陈伯也是一愣。爷爷跟我说过,有一种鬼发勾魂的传说。头发里满是煞气,煞气通过皮肤进入身体里面。一旦被这种头发缠住,就得听从她的指挥。
刘文斌扭头看了河神像一眼,叹了口气,说道,“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这座泥像已经帮不了我们,把它弄倒算了!”
其实刘德海对于河神像也是深恶痛绝的。
因为刘家发生那么多事,河神爷却一点作用也没起到,他早就看它不顺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