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贱人!是不是喜鹊那个挨千杀的说了肥水田的事?她那个小人,你们这群人不对好死!我对她那么好,她居然出卖我,早知道就应该像杀了杜鹃一样,先弄死她再说!”
“二娘子言之凿凿是她说的,哪里来的依据呢?”苏韵瑶问。
曹千怜冷哼一声,笑意颇有嘲讽道“她的心上人在我手里,她一直很听我的话,可前段时间为我所用的蛇头惨遭抓捕,那都是你的手笔吧?”
“不错。”坐在曹千怜的面前,苏韵瑶嘴角勾着“是我派人一直盯着那宅子的,几次剿匪我都有份儿,而且我也早就知道了常卓兴已死,喜鹊对常卓兴的感情很真,她伺候了你这么多年,你居然拿她的欣赏之人要挟她,若说我是个小人,那你又是个什么东西?”
“肥水田的事是她告诉你的?”曹千怜扯着嗓子问。
说话的声音大了,嘴长的也大,扯着曹千怜被打破的嘴角生疼生疼的。
“是她告诉我的,你知道了,又能怎么样?”苏韵瑶起身,轻轻一扬手“给我搜!”
没一会儿,一个婆子就在床下的一个暗格中发现了一个大箱子,箱子上着锁,喜鹊早先告诉过苏韵瑶装着田契的箱子放在床下,但是锁着箱子的钥匙被曹千怜给藏了起来。
冷笑着,曹千怜又开始嘲讽起来“就算你们听了那个贱婢的,找到了箱子又如何呢?没有钥匙你无论如何也是白费力气!”
“哦?”苏韵瑶的神色十分轻松,看着一旁的粗使婆子说“劳烦妈妈把这箱子撬开。”
拿着铁钳子只别了一下木箱子的缝隙,那箱子就差不多裂出了一条大裂痕,箱子已经存在多年,上头难免有些腐朽,想要破坏它并不废多少力气。
整个箱子被撬开,里面的田契足足一大厚摞,不仅有寻京城外的那些亩肥水田,还有其他乡村里的旱田、林子、果园、寻京城中的两个铺面、寻京城外的一个小农庄。
看来曹千怜这二十几年的东拼西凑,也攒下了不少东西啊。
眼看着自己二十几年的心血就要被全部搜走,曹千怜如同疯了一样扑下地,想着就算自己得不到,也不能让她们拿走,,于是扯着两张纸就往嘴里塞,不过还不等她抢到那纸,她的手就被苏韵瑶踩在了脚下,狠狠的碾着。
“你这个贱人,我跟你没完!”曹千怜红着眼,冲苏韵瑶骂道。
苏韵瑶也不是好惹的,松开了脚,却出其不意的一脚踢在了她的肚子上,将她踢的差点吐出来。
“你若是不那么自私,可能下场就不会这样了,哪怕你这么些田产铺面分给三姐姐七姐姐一些,给她们留着傍身用,你眼下的光景一定不会像现在这样,她们在夫家过的不如意,一来是你养育的问题,二来是你太过自私。”
听见这些,就算是曹千怜也难过起来。
是啊,当初要是真的心疼女儿,将这箱子里的东西分给她们一些,她们也不会在夫家那么不受尊敬,过的那么惨。
在夫家过的好了,才能借着夫家的光回来孝敬她不是?
有昌郡王府和衡王府撑腰,她想做什么还由得着苏耀和秦曼槐老太太训斥?
心里后悔至极,可曹千怜却依旧逞强着,不流下一滴眼泪,眼睁睁看着自己攒下的东西被苏韵瑶等人带走。
这些田产地契被送去了素凝苑,由秦曼槐保管,直接充进苏家的钱地中,还有一小部分被秦曼槐留下,给快要出嫁的苏锦瑶留着做嫁妆。
“没想过你父亲竟然背地里给曹氏这么多傍身的。”秦曼槐叹着气说“现在你父亲可别提多后悔了,肠子都要悔青了。”
“这里头不仅是父亲给的,还有那个叫陈廖给的,有的是父亲给的现钱,曹氏与旁人谈妥了买卖,用钱换的每月都盈利的铺子,听喜鹊说光是每个月收租曹氏就能狠赚一大笔。”
“合着曹氏一个月的收租银两都赶上你父亲例钱的几倍了。”秦曼槐有些不敢相信“没想到咱们苏家竟然有这么个大手脚能捞钱的主儿。”
“这些田产地契您别忘了同父亲说,让父亲心里好歹松快些。”
苏耀曾经为了曹千怜付出了那么多,可这么多年才意识到她是个什么样的人,曾付出的情爱已经覆水难收了,可这些实质上的,还会给他一丝安慰。
近期苏应宸要成亲,苏家整体焕然一新,没人再提起柳荷死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