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帘秀坐在自已的父亲和凌远航这间,她伸出纤纤素手,先把父亲的杯子倒满酒,先后把自已面前的酒杯倒满后,端起酒杯羞涩地说:“将军,小女子敬您是个大英雄。”
凌远航端过来也没客气,一饮而进,然后把酒杯放下。眼睛也没有看胡帘秀。
胡帘秀有点摸不清凌远航的想法,按理来说,自已长得这么美,凌将军也喝了自已倒的酒,按理来说,他的眼睛也不给自已个暗示什么的,或是痴迷地望着自已,难道凌将军没有看上自已?不对,如果对自已一点意思都没有的话,他也不能接自已的酒啊,不得不说凌远航这不按套路出牌的方式让胡家父女有点摸不着头脑了。
不过胡家父女可真是都看上凌远航了,凌远航的身世在大元属于一流贵胄,而凌远航个人的能力在大元属于翘楚,凌远航俊美的外表更让胡帘秀姑娘着迷。
让女儿嫁进郡王府为妾室,胡县令觉得也是很美的事情,能攀上郡王府这棵大树,牺牲个女儿做妾不算什么。
而对于胡帘秀来说,能给凌远航这样有能力又有家世地位,人又很俊美的的人做妾她做梦都能笑醒。父女俩是一样的心思。
凌远航的脸上看不出喜怒哀乐,他来时就是这样不苟言笑的表情,现在还是那样的一个表情。
胡帘秀看了看父亲就又斟满一杯酒双手端起对凌远航说:“将军,谢谢将军能够给家父和小女子薄面光临寒舍,让我们父女倍感荣幸。
凌远航没有接酒杯,而是说:“胡小姐客气了,应该是远航谢胡县令赐宴。”然后他又喊了一声:“阿元。”
正在看热闹的阿元赶紧答应一声,他看向凌远航,凌远航用眼睛给他示意了一下酒杯。阿元赶紧去接过胡帘秀手里的酒杯说:“胡小姐,您不知道,我们将军向来是酒量浅,他已经不能再喝了,再喝就要醉了,您这杯酒就由小的来代我们将军喝完。”说着他一仰脖,胡帘秀精心准备的酒全进了他的肚子里。喝完他还不算完,又来了一句:“胡小姐,谢谢您的酒,真是好酒啊。”把个胡小姐气的小脸发紫,可她又不好发作。
胡县令也明白了,这是凌远航不想喝了,人家没有看上自己的女儿,人家第一杯酒纯属是给自已面子。本来就是想要拉拢凌远航,既然这件事情一时之间不能成,那就再等以后再找机会吧,可不能把这位贵人惹火了,于是她对女儿说:“帘秀,既然凌将军不胜酒力,你就先下去吧。”
胡帘秀不甘心地对着凌远航行了一个礼,又袅袅娜娜地退下了。
然后胡县令又吩咐下人上好茶,既然人家已经说了不胜酒力了,那也只能喝茶聊天了。
凌远航说:”你这延宁县虽然比较靠近边境,可却是山青水秀的,真是个好地方,而且这个地方的交通也是四通八达,难怪山西都司把此地做为物资转运站。”
胡县令一听这个就来了兴趣,要说我这个小地方虽然小,但却是个很重要也很热闹的地方,每年朝廷从这里转运的物质太多了,你看到我那几个大仓库了吗,从来都没有闲着过。”
凌远航不动声色地问:胡县令,每年从这里转运的边关物资什么最多啊?”
胡县令翘着胡子说:“那自然是兵刃和盔甲了。“
凌远航问:“这几年边关停战了,兵刃也消耗这么大吗?”
胡县令说:“也有小股的瓦剌士兵和我们的大元军队遭遇的情况发生,而且这种情况每年都有不少。这兵器损耗自然也很多了。”
凌远航又问:“这周围这么多的山脉,我听说这地方也时常有土匪出没。他们不骚扰这里吗?”
胡县令说:“当然有土匪,他们人数还不少呢,他们时常到下面的郡县来采购粮食,每次采购都很多,不过有一点好处,他们从来不骚扰百姓。”
凌远航又问:“他们那么多钱吗,竟然不用抢劫就可以度日。难道他们自已就能生钱不成?”
胡县令有些警惕地看看凌远航,然后他小心地说:“将军莫不是要打这伙土匪?”
凌远航哈哈大笑,笑罢他说:“胡县令,我要打土匪,你紧张什么,莫不是那些个土匪里有你家的人?”
胡县令赶忙说:“没有,没有,绝对没有。凌将军玩笑了。”说着他擦擦头上沁出的汗,心说:这凌将军到底什么意思,莫不是在试探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