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次依偎到炎彬怀中,看着已经呆滞的叶河清说道:“叶大人,孤心悦炎彬,他也心仪我。孤这么明显的女儿家心思,你非要我挑明了说。”
我回头看看炎彬,恰好对上他一脸宠溺地笑容。
这笑容是那么的温暖和明亮,好像曾经也有一个人对我这么笑过。是王兄吗?感觉不是,到底是谁呢?算了,可能是错觉吧……
我从一刹那的恍惚中回神,接着道:“孤选炎彬作为夜宴的伴侍,孤的喜爱难道表现得还不够明显吗?”
砰!
还未等叶河清回过神来,就听见堂下传来杯子破碎,碎片掉落在案桌上的啪嗒声。
所有人的注意力暂时被转移。
“臣失礼,不慎打破酒杯。”洛元明迅速起身行礼道。
“无妨,叫下人再添一盏酒杯便是。”北玄枫道。
什么打碎酒杯,那酒杯明明是被洛元明徒手捏碎的。
随后话端再次回到我这。
此时的叶河清已经回过神来,朝我行礼道:“公主殿下,您是要私下选炎侯作为您的夫婿吗?如今您贵为大华王储,身份不同以前,身系大华国运,择选夫婿还需听取王上和百官意见。”
“叶大人,孤什么时候说要择夫婿了?”我俏皮一笑。
“孤现下喜欢炎彬,自然选他成为伴侍,想与他同在一处。要是过段时间不喜欢了,也可以换其他人在身旁。不过,孤不喜欢勉强,必须得是心甘情愿的,孤才愿意接纳。”我反手摸着炎彬的脸颊,戏谑道。
炎彬也十分配合地对我一脸宠溺。
只见此时的叶河清脸色已经变得铁青,想张口却说不出半句话来。
“这都是孤的私事,并不违反国法宫规。叶大人身为朝臣,何必对孤的女儿家私事这么感兴趣?”
“这……这……,王上,臣身体突感不适,请王上准臣先行退宴。”叶河清转而向北玄枫行礼说道。
“准。”北玄枫面无表情得一字出口。
受准后,叶河清如同得救般,疾步走出大殿。
我想这叶河清为官二十余载,身为言官,可能还从未像今日这般被人怼得几乎哑口无言吧。
事态至此,我布的这一局才刚刚开始。
“王上,就算公主格杀臣二十多家奴不违宫规,但公主殿下方才说那只名叫阿黄的狗是她的爱犬,而臣今日出殿后,这只犬便冲破人群直奔臣而来,这事恐怕没这么简单,或许是公主殿下纵容爱犬伤人,不能没有个交代!”左丞相愤而道。
我嘴角微微上翘,这左丞相已经入局了。
“交代?那左丞相是想让孤如何交代?”我淡淡道。
“臣不敢言公主该当如何,一切但凭王上裁夺。”左丞相再次鞠礼。
这时北玄枫开口道:“莹儿,身为王储,即使下人冒犯,也应有容人之心。此事,你做得确实不太妥当……”
还未等他说完,我清了清嗓子打断道:“王叔,你还没有听孤的诉说,怎可片面的相信左丞相之言?”
“莹儿,刚刚你也承认了格杀家奴之事,与左丞相口径并无二异。现下你又有何说辞?”北玄枫犀利的目光在我身上短暂停留,仿佛已经看穿我的一切计划。
“确实,阿黄咬伤左丞相是事实,可在此之前,孤早已下令在王宫内外张示寻找爱犬。一直以来都是苦寻无果,众所周知。所以孤也不知阿黄是从何处跑出,也不知为何直扑左丞相。”我说道。
“还有,孤格杀家奴也是事实,可是真正的原因却并非冲撞,而是行刺。”我看着堂下依旧面色惨白的季磊说道。
此刻堂下众臣皆是左顾右盼,议论纷纷。
“你胡说,我没有行刺,没有!”季磊几乎是跳至堂中,大声喊到。
此时,只见左丞相也露出了一瞬的慌乱之情。不过他官至丞相,位列八大辅臣亚位,一路走来风风雨雨,什么场面没见过,很快便稳住了心神。
“放肆,大殿之上,岂容得你喧闹!”北玄枫身边的淮公公指着季磊怒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