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分析的头头是道。”
“有句话叫‘事出反常必有妖’,所以我开始注意你的一举一动,你开始给李济夹菜时我就想到你要弃卒保车,准备一个人逃了。很快,你又给流舒夹菜,虽然我拼命示意她不要吃,可这个傻丫头还是吃了。”
“所以你立刻放下碗筷,说你吃饱了?”
“是。”
“可是我记得你也吃了烧鸡,难道你不怕我在烧鸡里下了药吗?”
“可是我没有办法,我只能赌一把。”慕容槿末说道:“如果我一口也不吃,难道你又不会对我怀疑吗?说不定立刻就把我和流舒灭在当场了。”
“聪明。”
“幸好我赌对了。”慕容槿末想起当时的情形还心有余悸,道:“你开始给李济夹菜时我就松了口气,那会儿我就确定了烧鸡里没毒,如果我猜的不错,你的药应该下在了筷子头上吧。”
“推测得很合理。”阮千遥放下碗,道:“但是下毒的方式有很多种,你不了解,所以猜错了也是情有可原。”
“毒不在你的筷子上?”慕容槿末惊讶道。
阮千遥难得一笑:“你记住,真正用毒的高手是杀人于无形,你根本就不能猜出他会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给你下毒,因为随便什么东西都会成为他们下毒的介质,所以,你根本防不胜防。”
“那你做出那些举动到底是为什么?只是为了戏弄我吗?”
“那倒不是。”阮千遥道:“我只是想看看你是否够资格跟在我身边伺候我。我身上有伤,行动不便,李济那个蠢货一根肠子通到底,在当时的情况下,只有你最合适。”
“伺候你?”
“不错,伺候我。”
“你脸真大。”慕容槿末不屑道,说罢把碗一放起身往外,“干嘛去?”阮千遥问道。
“给你端药!”
阮千遥笑眯眯地看着慕容槿末的影子在门外一点点拉长,心情是从未有过的轻松。他从小就被当做杀手进行严格的训练,从不敢有一日松懈,处在他那样的位置,他要时刻警惕着这个世界,以防有人会对他不轨。
可是这个女人,她那么坦诚,还带着些小得意和小骄傲,竟然让他在不知觉间放松了,从内到外的舒畅,从未有过的。但是他确实是把药下在了筷子上,可是不能让她知道,如果他的想法和行为就这样被人看穿,对他而言是一件很危险的事。
她就像一束阳光突然闯入,驱散了他心头大半的阴暗。或许——他也真的可以考虑一下她不久前的提议:娶她为妻?
不过……她好像挺爱财的。想到此处,阮千遥脸上的明媚瞬间褪去,他在想把那颗绿宝石送给她是否是个错误,只要她去外面兑换这块宝石,他的人就会跟着她找到这里,那时他就要离开这里,回到他的生活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