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真是不经吓。
毁了她的眼,杀了她的孩子。
她如今回来,这报复,可才刚刚开始呢。
秦歌独自一个人逛了会儿商场,由于阮轻留下来的记忆里,没有关于钱物放在哪的讯息。
所以,她现在,身无分文。在这里也没什么逛头。
等回去后,秦歌更是依旧拿不到手机,百无聊赖之下,竟想起了去翻酒柜里的酒。
她从前就很会喝酒。
会喝,会品,亦会酿这世上最好的美酒。
喝到微醺时,秦歌听到身后似乎有很轻的脚步声。
她没回头,依旧端着杯子,坐在靠窗的高脚椅上,一边晃着睡衣下,纤细的小腿,一边抿着酒。
顾远凛是回来拿那块手表的,同时,他还将一份婚前协议,以及,刚刚让律师拟出来的离婚协议,都提前带了过来。
可他怎么都没想到,刚一进房间,就会看到这一幕。
从窗户里漏进来的月光,洒在那个女人光洁的脸上,她微微眯着眼睛,唇角处还染着红的似血的酒液。
许是这酒的后劲儿太足,亦或是今夜的月光,美得太惑人。
秦歌从高脚椅上跳下来,她转过身子,醉眼迷离的看向顾远凛。
“哎……你,你是谁?”秦歌晃晃悠悠的走过来。
她穿的明明是一套素雅的睡衣,可此刻,竟然被秦歌曼妙的曲线衬的无比撩人。
顾远凛见过的阮轻,向来都是俗气的扎眼,还滥用那些上不得台面的招数,一次次的来挑战着他的神经。
但像今晚这样的。
这样仿佛是月光化作了妖精般的阮轻,顾远凛从未窥见过。
他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那双深邃如夜的眸子里,有些沉沉的光。
秦歌一步步走近,最后在他面前停下。
娇软的身体,靠进顾远凛的怀里。
秦歌丢下酒杯,伸出手臂,抱住顾远凛的脖子。
“我的运气总是太差。”秦歌轻声呢喃道:“看上的男人也总是太渣,与其这样,倒不如我自己渣一把。”
她是真的醉了,所以,才这么肆无忌惮,仿佛把此刻当做自己的梦境一样,为所欲为。
顾远凛能感受到怀里炽热的温度。
但他没有将怀里人给狠狠推开。
眼前的这个女人,太反常了,跟他所认识的那个阮轻,宛若两人。
而这种反常,让他想要探究。
秦歌在他怀里低低的笑了一声,呢喃道:“你长的真好看,比宋居延那个渣男好看太多了。”
“来,好好陪我,我可以给你很多钱……”秦歌有些分不清楚自己现在的身份。
她只当自己还是秦歌,秦家的小姐。
所以,她要舍了宋居延,让眼前这个好看的,有点眼熟的男人取代那个渣男。
“你能给我什么?”顾远凛并没有听清楚她全部的话,只是看她现在这副样子,难得的,没了厌恶感,所以故意问了句。
秦歌一怔,随后,她眨了眨雾蒙蒙的眼睛,手在身上摸了摸,没摸到钱包。
“唔……没带钱呢。”秦歌嘟囔道:“那这个给你吧。”
说着,她将手腕上的表,取下递给了他。
而顾远凛原本被她的反常,激起的探究,疑惑,猜测,都在看到表盘上那碎痕时,全部情绪都被怒意取代。
“阮,轻。”顾远凛一字一顿的咬牙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