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养生堂前。
旭日东升,晨光初露,新的一天伴随晨曦拉开序幕。
易天韵轻轻推上堂宇厚重的木宅门,指尖拂过锈迹斑斑的门钹停留在那颗狮子头饰上,随即指尖的主人像是想到了什么,手指轻轻一颤...
可只是半顷就收了回去,隐入袖中。
“唉...”
“等我回来。”默默转身,只在巷中留下游丝般的呢喃。
今日就要赴往怡宾楼跟随崔霆山一同参加招亲之宴。
可,之前他的心里却总有些不安,直到离别前一刻他恍然明白,此番前往一旦发生什么不测惹得了某个家族,那他就再也回不来了。
没人会在乎一只蚂蚁的生死。
他舍不得她们姐妹,舍不得孙婆婆,舍不得这条最喧闹也最平静的蜿蜒老街。
可是天能遂人愿?
舍不得就苟且在此一辈子?
正是因为舍不得,他才要去搏得守护这份感情的资本!
清晨的别离,他没有告诉任何人,只是在桌上留了一句话:
“萧萧风寒莫问路..
不负君期还此缘。”
对于易天韵而言,这是一句交代,也是一句许诺。
南城,城隍庙街口。
街口站着一个汉子,一身粗布短衫外套麻褂,身旁两匹踏青栗马,不是崔五又是何人。
崔五远远看到易天韵,就从马栓上解下牵绳接着快步迎上易天韵。
“先生来的好是准时。”崔五抱拳对着易天韵轻轻一礼。
“让你久等了,我们出发吧。”易天韵抬手示意,不再多做言语。崔五透红的脸颊自然瞒不过易天韵的双眼,看来他也是在这恭候自己多时了。
见此崔五也不再多说,率先骑上马匹向前带路,易天韵紧随其后,两人一同前往怡宾楼。
路上,崔五突然侧头望向易天韵。
“先生,一会您到了怡宾楼,见到的不仅有二少爷,还有大少爷。二少爷叮嘱我一定要让你留心,过去以后一定多多注意,别招惹到大少爷。”
不等易天韵开口,崔五又说:
“现在家里的很多开销都交由大少爷管理,所以先生您过去后莫要说是算命方士,不然大少爷可能会把您赶出去。”
崔五充满歉意的笑了笑,”您就说是二少爷新收的仆从就好。二少爷让我先替他向您先道歉了,还请先生莫生气,实在没有良策,迫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听到这易天韵脸上并没有多少变化,其实开始谋划的时候他就料到,想要名正言顺的跟着崔霆山,没有比仆人更好的身份了,现在听到崔五的话倒也不意外。
“无妨,能助公子一臂之力是易某的荣幸,何来介意一说。”
“那是甚好,甚好!先生真是通情达理!”听到易天韵的回答崔五长叹一口气。
倘若易天韵因此大发脾气不去了,崔五还真没法交差。
有了交代,崔五心情大好。快马加鞭,速度又提快了几分。
南城,怡宾楼。
怡宾楼在南城绝对是闻名遐迩,它的出名程度不亚于城隍庙等历史性建筑。
怡宾楼是南城首屈一指的酒楼,一般富贵人家办桌设宴都会选择怡宾楼,因为能在怡宾楼消费本身也是一种富贵的象征。
不过怡宾楼确实撑的起它的名声,而不紧紧做为一个噱头。
怡宾楼由下向上望去共有八层,皆是四角平殿。面积依次减小,消费却逐层升高。怡宾楼周旁设有楼阁亭榭,延绵相连,自成一片小域,其中囊括了许多副业,都是怡宾楼逐步带动发展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