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吧。"姜可人略带歉意，随后带着杨瑞上了车。
她的车也是一辆代步车，低配版奥迪A6，也就小几十万。
厂里有三辆公车，她这辆是最好的，可见六象酒厂的经营状况有多惨淡。
其实她也有几十万存款，但如今整个家的重担都落在她肩上，她也不敢乱花钱。
开车的时候，她又想起刚才那辆玛莎拉蒂红色超跑，那款车刚发布的时候她就关注了。
"莞城哪家婚纱摄影比较好？"路上，杨瑞忽然问道。
"你……"
"两个月后不是要摆酒席吗？你总得穿婚纱吧？还是你喜欢华服？"
"有家叫华夏印象的，听说不错，我们回头去看看吧。"姜可人还是说道。
她虽然不指望杨瑞能拿出房车，但既然结婚了，婚纱照总是要拍的，酒席上也得穿。
至于离婚，如果杨瑞没犯什么不可原谅的错误，比如出轨，她是不会离婚的。
"现在去吧，反正时间还早，我们随便在外面吃点，然后直接过去看看。"杨瑞说道。
"也好。"姜可人也是个雷厉风行的女子，便应了下来。
接下来，两人在街边随便填饱肚子，随后导航来到"华夏印象"。
这是一间古典装修的店铺，地理位置并不好，但酒香不怕巷子深。
"据说这里的老板一开始是个民间工艺大师，非遗传承人，后来转行干摄影，这人专注于弘扬华夏传统文化，在莞城婚礼服务行业算是独树一帜。"
走近店铺，姜可人主动介绍道。
柜台前坐着一个三十来岁的短发女子，圆脸，身材丰腴，有种唐代美人的感觉。
短发女子听到姜可人的话，转过头来打量了几眼，顿感惊讶，姜可人的美让她自行惭秽。
"咦？"忽然，她轻咦一声，"小姐，你之前来过我们店吗？"
"你好，我叫姜可人。"姜可人主动伸出手。
"原来是你啊，莞城第一美女，我就说怎么看着眼熟呢。"宋雪妮急忙伸出手，笑着说道。
她是个爱美的主，而之前莞城杂志刊登过姜可人的照片，她自然有印象。
随即，她又想起最近传得沸沸扬扬的那件事，莞城第一美女名花有主了，对象是个一穷二白的瘸子。
她把目光落在杨瑞的双腿上，顿时流露出厌恶之色，用屁股想就知道这家伙就是那个穷瘸子了。
"你去忙吧，我们自己看看。"姜可人担心杨瑞难堪，便说道。
"好，那您随便看，看上哪套告诉我。"宋雪妮说了一声，随即鄙夷着瞥了杨瑞一眼，转身回到柜台。
吃软饭的男人最是恶心。
她最看不起这样的男人。
同时，她心里又有些为姜可人抱打不平，姜可人这样的大美女，怎么就嫁给这么一个废物呢？
简直完美诠释了鲜花插在牛粪上。
杨瑞也不介意，从小到大，类似的目光他经历过太多，甚至冷嘲热讽也不少。
如果要计较，那他根本计较不过来。
而此时，姜可人的目光已经被最中央展台上那套大红华服吸引住了。
那套华服太美了，大红底，上面手工绣出来的龙凤图也非常精致，长长的裙摆，以及纯天然绸缎材质，看上去光彩夺目，就好像电视上皇后出席典礼穿的那样，大气磅礴，奢华贵气，又不乏浪漫多姿。
"你喜欢这套？"杨瑞走了过去，打量了几眼，确实不错。
姜可人刚想点头，却是一眼扫见价码牌，一百八十八万。
倒不是说她买不起，而是她得变卖一些固有资产才能凑够钱，显然她付不起那个代价。
她摇了摇头："太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