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绿的草地被压出了弯折的痕迹,两个人影相拥其中。
眼尾带着红晕的少年轻哼出声,很快他溢出喘息的唇又会被青年堵上。
在这一场欢愉的沉沦中,柳莫衍丢盔弃甲,暴露出了自己藏在心底的独占欲。
这一场韵事持续到了夜幕低垂,在明月升空的瞬间,天空破碎。
砰砰砰!
是柳莫衍的心跳声。
他一睁眼,所及之处是熟悉的帐帘,是他的卧房。
“呼……”
柳莫衍吐出一口浊气,撑着手臂坐了起来。
这一场梦让他背后大汗淋漓,额头崩出青筋,他紧握着拳头,一手撩开被子。
他的目光落在了亵裤之上,片刻深深一叹。
“柳莫衍,你还是栽了……”
夏夜微凉,经过这一场旖旎梦境后,柳莫衍毫无睡意。
他自己撑着身子移到轮椅上,处理掉湿濡的亵裤后转而换好了衣衫,不多理会精神的某处,只是在屋里呆坐许久,直至下腹的欲望烟消云散,这才操纵着轮椅滑了出去。
迎着月色,在无知无觉的情况下,等柳莫衍意识到的时候,他已经到了伏姣住的屋前。
此时屋内一片漆黑寂静,青年也不过是停顿片刻,就缓缓推开了门。
榻上伏姣睡得正香,被子一半落在地上,另一半卷在小腿肚子上,雪白的亵衣早被蹭地大开,白白嫩嫩的小腹露在空气里,随着他呼吸一起一伏。
静默中系统察觉到反派的接近,不过它并没有检测到危险,便选择继续休眠。
当轮椅滑到了床边后,柳莫衍将那在梦境中“困扰”自己的少年装在了眼里。
他细细描摹着对方的五官。
在成亲那日,他因为少年出色的容貌而惊艳,但那不过是表面的一瞬,在惊艳过后柳莫衍依然能够维持自己的理智;可随着后来的相处,在这不到两个月的时光里,他却一点点改变了对少年的感官——伏姣或许是个傻的,是个不灵敏的,可同样伏姣也是干净、纯洁且真挚的,像是一束光,能够照亮黑暗的暖光。
对于柳莫衍这样饱受摧残、行走于黑暗之中的人来说,这一道光即使是犹如飞蛾扑火的存在,也令他想要靠近,甚至是摘取光源。
今晚的梦之前,柳莫衍都能安慰自己,他不过是将伏姣当做是一个需要被照顾的“孩子”,甚至是一个能够令他心绪平和的存在;但在经历了那一场别样韵味的梦后,他如何也不能说服自己——谁会对一个“孩子”产生这般肮脏的冲动?
柳莫衍的心底困着一只野兽,此时正被他狠狠压抑着。
忽然,榻上的少年侧了侧身子,抬手挠了挠雪白的肚皮,抱着被子嘟囔着什么。
青年凑过去,他听到了两个令他心神俱颤的字眼——“相公……”
带着朦胧睡意的呓语就这样从少年人软而娇嫩的唇里飘了出来,直接撞到了青年的心头。
“是你选择了我……”
柳莫衍喃喃,这一次,他心底的野兽再也关不住了。
在夏夜的蝉鸣中,他缓缓低头,靠近了伏姣身上的雪白。
——他想将梦境变为现实,他想将这只傻乎乎的小茉莉握在掌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