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积攒功德的说法是真的?”
“功德这东西看不见、摸不着,晚辈实在无法证明,但就亲身经历而言,晚辈确实比一般人幸运,几次瓦解心神劫都是于此有关,而且当晚辈看到他们真心实意的感谢晚辈时,感觉确实不一样,感受到一种自灵魂深处的颤动,要是没有子车一族那一行,就算晚辈现在炼化血骷髅头,也绝对渡不过心神劫。”
傲辰言之凿凿,这些话有证有据,而且强调了真心实意,谁都指不出毛病,必须把这些老怪拐去做好事,不能让他们窝在家族里了,一边行善,一边备劫,充分利用时间,这才是傲辰想让他们领悟的想法。
“经历了活地狱,心神劫当然不算什么,一准得跑。”
靖阳在一旁帮腔,他只看了一眼血骷髅头,感觉整个人就不好了,傲辰磨了那么久,想来肯定更不容易。
“难怪道家经典都强调行善积德,不但能帮助他人,也能洗涤自己的内心,获得真正的平静。”
“司徒鑫在大圆满境界就迎来了天劫就是因为他作恶多端、杀人无数,那么行善积德能化解心神劫也是在情理之中……”
一位傲辰不认识的老怪这就开始引经据典,很明显最近看了不少道家经典,另一位附和的还拉上司徒鑫当反面例子。
“就算没有功德也要多行善事,如果一生作恶多端,那肯定心中有愧,心神劫肯定更恐怖。”
“其实晚辈觉得,诸位前辈现在最应该做的是多修炼《本经阴符七术》,将身体调养到巅峰状态,突破了超脱境极限才能迎来心神劫,武伯伯就是这样的。”
看着诸位老怪滔滔不绝的发表意见,傲辰觉得自己有义务让他们冷静点,心神劫不是谁家的茶楼想去就能去,需要资格的,而且这种资格非常难获得。
刚刚还都慷慨激昂的老怪们顿时都冷却了,是啊,几千年才出了个武帝。
“前辈们也不用太沮丧,以前没人发现心神劫,多是因为到了无上境就松懈修炼,现在各位前辈知道无上之上尚有超脱,一定不能相提并论。”
“对对,是这样。”
很好,非常好,就是这样,继续!
……
老怪心满意足的离开,收获的东西有没有用,那就只有天知道了。
傲辰这才有时间来找几位子车族老,靖阳的馊主意害的人家那么多蛊虫死绝,是真心不好意思。
“累及族老损失许多蛊虫,晚辈于心难安,这石开的尸体便交由几位族老处置。”
傲辰恭敬的抱拳,石开的尸体虽血气浓郁可却怀有剧毒,别人拿走根本没用,可对于炼制蛊虫却是至宝,说起蛊虫,这些日子见到的,连傲辰都觉得叹为观止,这些族老随身携带蛊虫的卵蛹茧蛋,需要用时施法催生,相当每个人的口袋里都装着千军万马,金台上那好几千号的苦力肚子里的蛊虫就是这么来的,比携带什么毒药都方便,难怪江湖上提到子车一族,都跟见了鬼似的。
“这……”
族老们红着脸,心里是一万个愿意,这么大一具尸体,每一滴血、每一块肉都是不可多得的宝物,拉回去能炼出多少蛊王?可是又觉得傲辰对他们有大恩,又是受圣女的命令,他们是来报恩的,这再拿好处回去不太妥当。
“族老,这毒尸我们留着也没用啊!”
“对对,族老尽管拿回去喂虫子,头盖骨记得敲碎碾成粉,可别再整出什么怨念来了。”
靖阳一通猛点头,要不是他出言困杀石开,就不会有后来的血煞蛊王了,而且那尸体剧毒无比,根本没人敢处置,这些族老想要正好。
“石开不过就是一个心志不坚的废物,死一百次都形不成怨气。”
“小心为上,小心为上。”
于是族老们像守绝世宝物一样守着石开的尸体,连洒落在金台上的血都没拉下,千恩万谢的离开了。
……
金台终于拆完了——
“狂生,我们都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暴君,不,君大侠,您大人不记小人过,给我们一个重新做人的机会,以后我们一定天天做好事。”
“爷爷,我叫你爷爷成不,求君爷爷让几位祖宗收回我们肚子里的蛊虫,我以后回家抱老婆带孩子,绝不再胡来了。”
号苦力们生怕傲辰杀人灭口,一起赌咒发誓以后一定好好做人,花样求饶。
傲辰默不作声,笑着对着族老们点了两下头,族老们就各施各法,吹口哨、敲小鼓、摇铃铛……几千号苦力嘴里同时飞出小虫子,那场面是超级超级壮观。
死里逃生的可怜虫们一起嚎啕大哭,这些虫子在他们肚子里住了这么久,也不知道会不会生小虫子,亏了,不该来这一趟的,在山外时狂生让他们走,他们怎么就没走呢?
各种悔、各种恨,源源不断的在他们心里滋生,估计以后是会好好做人了。
……
看着眼前垒成山的箱子,想到每口箱子里都放满黄金,靖阳嘴里就止不住的哼唱自编的小曲发财了,唱的口水飞溅都停不下来。
“贺师兄,不知有何事需要小弟帮忙?”
安排好了黄金运输的事宜,傲辰这才有时间来找贺知章,要是没有他的寻宝鼠,他们哪能这么快找到石开。
“为兄说出来师弟可莫笑话。”
“蛟龙未遇,潜水于鱼鳖之间;君子失时,拱手于小人之下。师兄万勿气馁,有何事需要小弟帮忙尽管说来!”
单说贺知章知道他师从千面人,这人就不简单,也不知道是不是最近哄人哄上瘾了,这一碗鸡汤下去,贺知章腰杆子都直了,精神头不知道好了多少。
“师兄我出生于一小山村,家无三日之粮,亏得家父勤恳主外、家母睿智主内,在他们共同努力下,生活蒸蒸日上,二十来年间拼出了个五流小家族,在师弟看来或许不值一提,但小弟却非常自豪有此等父母,然好景不长,家父年迈昏聩,嫌弃家母年老色衰,又纳了六房妾侍,又生四子三女,家母愤然离家独居,近年家父受那些女人谗言蒙蔽,欲废了我,立我三弟为少主,愚兄这一生并无雄心壮志,只爱游山玩水,这少主之位没了也就没了,可家母不答应,说这贺家基业有她一半功劳,死都不能落到别人手里,准备集结人马逼家父退位,这父母相残,愚兄如何忍心。”
贺知章一番话说得目含泪光,这事他不管,父母相残,管了,势必落个逆父害弟的名声,左右不是人。
“不知师兄想要师弟怎么帮忙?”
傲辰听得一会皱眉一会点头,无故废长立庶,放哪儿都说不通,偏生母亲又彪悍,要替子出头,让他夹在中间左右为难,难怪来找自己帮忙了。
“师兄想让师弟到我那露个脸,替师兄撑撑场面,找个由头绝了我那些弟弟的争位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