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深觉得自己都快被她给折磨死了,到了这个时候怎么还停得下来?但是想到她有可能是不舒服,他又竭尽全力是自己停下来,额头上满是汗水。
“怎么了?”
白景迁喘着粗气问:“你戴套了吗?”
顾言深:“……”果然他就不该停下来。
他的脸立马沉了下来:“带那玩意儿做什么?”
难道她不想生下自己的孩子?
白景迁一看他脸色就知道他误会了,急忙说:“我们还没有结婚……而且,现在还不是要孩子的时候。”
未婚生子什么的她实际上并不是很在意,不过她现在的确不适合要孩子。她还有许许多多的事还没做完,有了孩子,负担更重。
但是没有结婚这个理由已经足以说服顾言深。还没有给她名分就让她怀孕,在他看来这是极为不妥的。可能她不会觉得委屈,但他会感到愧疚。
罢了,不急于这一时,等把她娶回家后再慢慢来。
顾言深暧昧地咬住她的耳朵说:“我没有准备避孕套,但我不会射进去。”
白景迁松了一口气,点点头。其实她也很怕他不愿意,一来会影响快感,二来他或许会想要一个孩子,若真不想戴,她也只有接受了。
怀上他的孩子,其实也没什么不好。只是她目前真的不适合。
他于是又开始疯狂地动起来,动作甚是剧烈,像是八百年没有开过荤一样,饥渴得像只猛兽。
可是说来,他的确也没有开过荤。男人初尝情事,大概都是如他这般克制不住。
白景迁觉得自己眼泪都快流出来了,开始怀疑今晚的决定是不是一个错误。
这男人怕是想让她死在床上,真当她是金刚不坏之身受得住这样的撞击吗?
她隐忍着呻吟声,顾言深低哑着嗓音说:“叫出来。”
她不依,他便用嘴撬开她的唇齿,逼迫她发出欢乐的声音。
顾言深露出一抹笑容:“这样才乖。”
白景迁差点没翻白眼,这看起来一本正经的男人骨子里果然隐藏着一种恶趣味。
到了最后关头,极致的愉悦冲击着两人。她咬住他的肩头,怕打扰他的兴致,不让他看见自己的脸,眼眶中慢慢滑下泪水。她分辨不清那是因为极致的快感还是因为心里的彻骨疼痛。
顾言深喉咙里溢出一声闷哼,竭力忍住射在她身体里的欲望,退了出来,将所有的液体都宣泄在了床单上。
他身上残留着欢爱过后的诱人气息,性感得过分。
然而白景迁似乎已经被榨干了所有的力气,躺在床上昏睡了过去。
夜还很长,顾言深原本不想放过她,可是看她又真的很累了,便叹了一口气,任命一般地将她打横抱起去往浴室。
他将她泡在温暖的水里面,看着她身上还残留着的些许伤痕,原本不错的心情也慢慢沉了下去。
替她清洗掉身上的污秽后,他把她放在床上,躺在她身边,一双澄澈的黑眸静静地看着她的睡颜。
在他二十几年的人生中,很少有这样无比满足的时刻,就仿佛得到了全世界一般。
原来和她合二为一,会让他感到如此愉快。
他忍不住感慨,她终于彻底属于自己了。
白景迁皱着眉头,也不知道是梦到了什么,眼角滑落一滴泪珠。
他抬手轻轻为她拭去眼泪,抿紧嘴唇,眸光晦暗,闪烁着不知名的暴戾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