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了。”
叶笙怀孕的消息一传回叶家和安乐王府,两家一片喜气洋洋。
几家欢乐几家愁。
宫里,皇帝狠狠砸了一杯茶,“不是说不能生吗?”
“当初微臣给叶笙诊过脉,她的确是难以有孕的,许是,许是调养好了吧?”
马院使的脑门都快贴在地上了。
“滚!一个个的,都是废物!”
一个砚台砸过来,正中马院使的额头,顿时鲜血如注。
马院使顾不得头上的伤,爬起来退下。
李成英追了出来,软硬兼施的说道,“皇上近些日子头疼病又犯了,国事又繁重,皇上心里不顺才会如此,院使大人别往心里去。”
“不会不会。”
马院使笑眯眯道。
一出了乾宁宫,马院使脸上的笑容立马变成苦笑。
皇帝这次的头疼病,为何格外严重,他比谁都清楚,可他能怎么办呢?
他不做,他的小孙子就会毒发身亡,那种毒他连听都没听过,堂堂太医院院使,居然连一味毒药都解不了,真是可笑又可悲!
最毒的不是那味毒药,而是英王的心!
弑父弑手足,只有他能做得出来了。
英王府,青云居。
屋子里只点了一盏灯,萧桦坐在灯光找不到的角落里,周身的气息冰冷阴郁。
涩涩尽力压缩着自己的存在,生怕招来萧桦的目光。
“过来!”
涩涩抖了一下,艰难的迈开脚步。
“你怕什么?你叫着她的名字,又长了跟她那么像的脸,本王只会好好宠爱你,你不喜欢本王宠爱你吗?”
“喜,喜欢。”
涩涩都快哭出来了。
“不要哭,要笑!像你对着安乐王那样的笑,那样的开怀那样的肆意,好像你的眼睛里只有他,再也看不见旁人。”
涩涩艰难的扬起嘴角,脸上的笑容比哭还难看。
萧桦却像看见了最美的东西,笑了。
下一瞬,他脸上的笑容消失,阴郁的目光死死盯着涩涩,“你为什么要骗我?”
“妾,妾身没有骗王爷……”
涩涩浑身发抖。
萧桦却像是听不见她的声音,微微扭动着脸,面容狰狞,“你为什么不要我?”
“我没有……”
涩涩面白如纸,一脸恐惧,浑身抖成筛糠。
萧桦盯着她,手指慢慢移到她的脖子上,涩涩抖得更厉害了,想要求饶,不知想到什么令人害怕的事,又把求饶的话硬生生吞了回去。
萧桦的手指一点一点收紧,涩涩的眼睛开始翻白,“你在骗我,你一直在骗我,你不要我,为什么?我只有你了,你为什么不要我,他有什么好的……”
就在涩涩以为这次熬不住时,萧桦猛地松开手,涩涩跌坐在地上,大口喘气。
萧桦居高临下看着她,目光冰冷,“你不配叫她的名字,也不配长着跟她相似的脸。”
涩涩缩成一团,一个字也不敢说。
直到萧桦转身出了青云居,往正房去,涩涩才敢确定她又活了下来。
她掩住脸,压抑的哭出声来。
初见英王,他是那般的俊美高贵,她以为他是良人,心中暗自欢喜,第一夜之后,她便知道,他不是良人,而是噩梦,一辈子醒不了逃不掉的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