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先生,我一介女流,不能台前纵横,但是也懂得放权,只要虚先生应下,做好了竟陵之事,城守府主簿之位,非您莫属。”
白清儿说着坐了回去,举起茶杯细细品茗。钱独关和郑石如这个时候早已无心喝茶,都是看着还未曾有所动作的虚行之。
今天的事情来的实在突然,他们根本没有想到白清儿会突然来了这么一手,实在是猝不及防,到现在还是心有惴惴。
“唉~~~”
虚行之沉默了好一会儿,默默的拆开卷宗查看,娟秀的簪花小楷行文流水,纸张干净整洁,内容简洁明晰,不多时功夫他便是通读了一遍,缓缓放下卷宗之后,虚行之闭上了眼睛。
白清儿这时刚刚放下了茶杯,也不算多话,只是笑看着虚行之,心中则是有些别的思量。
“此事,我若是不应,今日是否就,出不了这藏清阁了。”
虚行之这般开口,白清儿只是促狭一笑,“先生多虑了,纵然先生不应,我也不会怪罪,只是要让先生在藏清阁小住一段时间陶冶性情,等到竟陵之事尘埃落定之后再论其他。”
虚行之苦笑道:“夫人还真是直接!”
白清儿抿嘴微笑,“奴家一介女流,若想成就一番功业,没有一点果断又如何能行呢!”
“果断!这世间男儿,如果皆有夫人这等果断,只怕何事不成。”
虚行之起身,对着白清儿抱拳躬身,“承蒙夫人看得起在下,在下亦为竟陵人士,自然愿意为竟陵做些事情。”
“好~”
白清儿起身虚扶,接着又将另外一份卷宗递给了虚行之,“虚先生既然愿意,那么竟陵之事,我便等着虚先生的好消息了。”
……
虚行之是与郑石如一起走的,两人来的时候关系亲近,谈笑风生,走的时候却不免拘谨试探,各有心思。之前的知己之友,现在的同殿为官,两个都是聪明人,自然都会思量长短。
“夫……小姐!”
郑石如和虚行之一走,钱独关就坐不住了,走到白清儿的身前问道:“今日的事情……是不受太过于草率了。”
他本来是想问,为什么今天的事情不和他商量一下,可是一对上白清儿的双眸他就没了勇气,只得是从别的方面旁敲侧击。
白清儿举起茶杯,轻轻的饮了一口,“虚行之有能力,又是竟陵人士,之前更是于竟陵为官,让他负责竟陵之事,有什么问题么!”
“但是,但是,但是~”
钱独关连说了三个但是,却又不知道又应该怎么劝说。
“行了!”
白清儿轻瞥了他一眼,淡淡道:“收起你的小心思,你这城守之位我不会去动。我招揽虚行之,是因为郑石如。
郑石如这人有才,但是心思不纯,我多次试探他就是不愿交心。襄阳要求变,但要全压在郑石如身上,一旦他有些什么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