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国神䴥元年三月,魏都皇城内。
拓跋焘怒不可遏,将身前摆设的器物尽数摔毁。
两个刻时前,有快马信使从城外疾行而入,称从蒲阪前来,有紧急军情禀告。
魏军在长安经营数月,防守牢固。蒲阪在长安东北,是战线后方,理应更加安全,不应当会有战事。
因此接应官员听后觉得蹊跷,下意识询问发生了什么事。
信使没有告知,只是催促转达魏王,由他亲启书信。
拓跋焘知晓更多内情,听到消息后连忙命人将信使带上。随后将书信拆解,快速看完前方几列后,变得怒气冲天。
“陛下,出了什么事?”
太常卿崔浩正在近前禀告事情,见此情景开口询问。
“宜城王擅自用兵,追击夏国新主赫连定于马髦岭的时候,反被夏国军队围困擒获。”
“还有什么人?”崔浩听后想到更多,连忙再问。
“主将娥清与刘拔,还有一些先锋将军。” 拓跋焘也有预感,接着向下看去。一面看,一面说出几人名字。
“宜城王一部,几乎全军覆灭,关中地区正在危难之中。”崔浩意识到事态严重,凝眉开口提醒。
“已经来不及了。”拓跋焘回应,随后将书信撕碎,接着说道。
“听闻前方战事溃败以后,守将歩堆不思守卫,将一干辎重尽数丢弃,先弃安定,再弃长安,直接退回千里后在蒲阪驻守。”
崔浩听后,眉头更加紧皱。
胜负是兵家常事,达奚斤与娥清等人失利虽然是贪功冒进,但仍是想要拿下平凉,平定夏国。
但是歩堆做的事情太不光彩,不做抵抗直接奔逃。数月征战所得,几日内尽数败光。
“陛下想要怎么处置?”崔浩此刻心绪不平静,颤抖着声音问道。
“擢升西平公安颉为主将,升任后先将歩堆斩杀。”拓跋焘脸色阴沉,一字一顿地说道。
“陛下,步堆是先帝留下的六辅臣之一,平时没有什么过错,前一年还曾跋涉数千里前往宋都,为陛下攻夏一事奔波。”崔浩原本是想询问应对方法,听到拓跋焘要杀步堆,连忙劝阻。
“治军之道,赏罚分明。他自己作下死罪,怨不得别人。况且…”
拓跋焘听到劝告后,没有改变心意。说到这里的时候话语刻意停顿,随后压低声音,继续说着。
“况且,顾命辅弼,又何尝不是一种掣肘。大魏已经不是当年的代国,有些人失了锐气,一味贪图守旧。太常大人之前行事,不也常与这些人有争执?”
“臣下明白了。”
拓跋焘说的话语,崔浩即刻会意。明了以后,知晓无法改变他的心意,不再试图劝说。
“太常大人想要告知什么事?”见崔浩不再说话,拓跋焘想起之前他来这里的目的,主动询问。
“前往宋国的密探陆续回返,探得一些消息,臣下特来禀告。”崔浩回应。
“有关那个少年?”拓跋焘听后反问。
“大多与他有关。”崔浩确认。
拓跋焘听后没有开口,摆手示意他直接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