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裕等人快马行了60多里路,人马都有些疲惫,三人随即决定当天在凉州驿站休息。
傍晚时分,三人来到驿站,跟驿站出示了令牌和公文,驿站差役赶忙给三人安排住宿和晚饭。来到房间,萧裕一手将佩剑和包裹取下,一手解下玄色紫边的披风,放在房间的衣架上。随即躺在了床上。准备缓解一下疲劳。
也许是这突然的安静,勾起了往日的种种思绪,也许是近乡情怯,他闭上了双眼,却控制不住脑海里忽然涌现出来的过往种种。有旧时的意气风发,有祖母的关怀备至,有和太子兄弟情谊,也有周英临死前的悲惨。
五年了,这五年,他强迫自己过着紧张而充实的日子,拼命的苦学武艺,学谋略,成了校武场上的拼命三郎,不敢让自己有丝毫的放松,就是怕回忆,怕在回忆里想到那风华初显,鲜活的周英,怕想起恩师痛失爱女的悲戚。虽然周英的死不可预料,但到底是死在了自己的剑下。想到这里,他的脸上显示出了痛苦的神色。一番辗转,不能入睡,用那双骨节分明的大手抱着头按了一会,索性坐起来,拢了拢衣服,穿鞋走到窗边。支起窗户,趴在窗边,准备透透气。
这时,一声如黄莺般的婉转女声想起:“二哥,三哥,今晚容我睡个美容觉好不好,好不好。啊!今儿好不容易歇在这驿站,我要和床来个亲密接触,睡他个浑天地暗。”
他寻着那声音看去,夜色中看不清长相,只看到一副村姑打扮的姑娘,正拉着两个青年男子的胳膊甩来甩去,一边又故意哼哼到道:“今天谁再缠着我讲书,别怪妹妹我六亲不认,用我的百转千回丹,又或者是千手观音丸,哈哈,保管你们“精神气爽””虽未看到神情,但听的出是一位活泼的少女。
只见那稍小的男子假装害怕的样子对着那姑娘说:“还请妹妹手下留情,哥哥这就走。”说完,往那女生头上打一个弹指,连忙逃去。
年长的那个看着这一幕温暖的笑着,慈爱的揉了揉妹妹被打疼的头,打趣到:“早些回去昏天地暗吧,哥哥也先回去整理整理你讲过的东西。”说罢也转身离去。
那姑娘揉揉脑袋似乎是对着哥哥们的背影做了个鬼脸,便转身回屋了。
见到这一幕,萧裕的的嘴角悄悄的扯起了弧度,见外面又恢复了安静,拉下窗,转身看着床,心里笑道“和床来个亲密接触”,于是也回到床上,许是那一家三兄妹的和睦氛围感染了他,又或者他本就不是悲伤春秋的性子,短暂的调整好,便安稳的睡去了。
次日,经过一番休整,三人准备继续赶路,在等差役牵马的时候,萧裕又听到了昨夜那女声。顺着声音看去,只见那姑娘全家衣着朴素,具做寻常村民打扮。那姑娘拿着单子,指挥者什么,即使头上包了帕子,甚至把脸都擦的灰暗灰暗的,还是没能掩盖那一身灵动的气质。便是一位土村姑,那也是别样的突出。
年轻一点的男子则穿着青色的半旧外袍,和小厮一起搬着一些行李。一边又打趣妹妹:“安安,别说你扮上村姑,到真像那么回事。哈哈哈哈”
那姑娘见哥哥打趣倒也不脑,冲着哥哥忽闪忽闪大眼睛,脱口而出:“切,本姑娘现在是村花,村花懂不懂?”
兄妹二人的逗趣感染了周围的人,小厮丫鬟们都强忍着脸上的抽搐偷偷闷笑。
萧裕旁边的侍卫刘熊和石壁也被这场笑闹吸引。一看是那年青公子,刘熊便走上前去打招呼“原来是刘兄弟,你们也要出发了吗?”
刘熊,长着一副憨厚样子,性子活跃。昨日遇到这同样姓刘的兄弟,更是觉得缘分深厚大有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湾湾的架势,便和这同样性子活泼的刘家三公子东拉西扯了一番,虽说二人说话具有保留,但是这会儿俨然是熟人一般。
那年轻的公子道:“啊,刘大哥,对,我们也准备好继续赶路了,趁着这天气好,多行几日。”
刘熊又道:“你家兄妹感情真好啊!真是令人羡慕。”
安修一听,妹控的他自是十分得意。指着旁边的女子道:“这是我家妹妹,安安,安安这是刘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