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就过去了一个时辰,周围的才子佳人都等的不耐烦了,只是碍于玄天的身份没有催促罢了。
唐宣显然没有什么忌讳,直接开口催促起来,“玄兄,这天色可是马上就黑下来了哦。”
“哼,我知道。”玄天冷哼一声,迈步走到文夫人跟前,“文夫人,这题算我输了,请夫人出最后一题。”
“恩,那我就出这最后一题。”文夫人点了点头,沉思片刻后分别拿手指了指孙昊迟和玄天两人,“这最后一题就以你们自身为题,来作一首诗歌。”
以自身为题来作诗,也就是变着法的夸自己呗,看似简单可实际上却一点都不简单,诗和诗歌可完全不是一回事,既要有诗的工整,又能让人哼唱出来不绕口,难度可不少一般的大。
孙昊迟一听这题目,心里就已经想好要用哪首诗来比了,那就是四大才子之首唐伯虎的那首桃花庵,他相信,只要这首诗歌一出,胜负就已经摆在面上了。
“文夫人,我好了。”
“什么!”文夫人一愣,明显没想到孙昊迟会这么快就好了,要知道诗歌可是相当于好几首诗的量,一两个时辰作不出了都很正常,而现在不到一盏茶就好了,实在是让她接受不了。
“嘿嘿嘿,玄兄,苏某就献丑咯。”孙昊迟回头对着玄天咧嘴一笑,而后收起笑脸面色忽然认真了下来。
“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下桃花仙,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摘桃花卖酒钱。”
念完头一句之后,孙昊迟拿起桌上一壶酒,一边喝着一边继续往下念,“酒醒只在花前作,酒醉还来花下眠,半醒半醉日复日。花落花开年复年。”
“但愿老死花酒间,不愿鞠躬车马前,车尘马足富者趣,酒盏花枝贫者缘。”
孙昊迟遥手指天指地,“若将富贵比贫贱,一在平地一在天,若将贫车马,他得驱驰我得闲。”
“哈哈哈,哈哈哈哈……”
“这家伙不是疯了吧!好端端的怎傻笑什么?”
孙昊迟听到声音,往那些说他傻的人看去,“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不见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作田……无花无酒锄作田!”
唐伯虎的这首桃花庵,写出了他生前的自己,一生在世人眼中看似疯癫,实际上却疯癫只是他的表象,别人笑他疯癫,他笑世人看不穿疯癫背后的真相,苦楚全部埋藏在心里,他虽心有大愿,却不得赏识,这首诗歌可以说道尽了他这一生的苦楚。
这首诗歌一出,在场的人全都沉默了,包括那郡王之子玄天也是如此。
玄天沉默半响之后,伸手将腰间的玉牌摘了下来,把玉牌朝孙昊迟丢了过去,随后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他虽然不服,但也有自知之明,哪怕给他几十年的时间,他也知道自己作不出更好的诗歌出来。不过他却不甘心就这么输了,而是想在两天后的武斗大会上赢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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