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看着这两人一个“不是”一个“就是”,谁也说不出什么理由来,真真是一个榆木脑袋、一个惜字如金,半天讲不出一句有用的话来。
于是皇上眉头一皱,冷声道:“他徐长青是朝廷命宫,陆承远,你有什么证据吗?”
陆承远回过头来,对皇上道:“他偷了我家刀谱。”
皇上听了点点头,这的确算是个证据,只要搜出徐长青的刀谱,就能当做证据了。
这时徐长青喊道:“不对,那刀法是总镖头教我的!”
陆承远怒道:“我爹没教!”
二人还在争执,高阳公主却大声笑了起来,连带着下面也有不少人轻声笑了起来。
徐长青和陆承远都停下来不再说话,转头看向了公主。
高阳公主笑着道:“徐长青啊徐长青,你难得动次脑子,反而坑了自己。”
徐长青没明白她说的是什么意思,只是呆呆地看着她。
高阳公主继续道:“陆小少爷只说刀谱在你手中,可没说你练过刀法,可你一口咬定是他爹教你的,这不是不打自招了?这刀法是他们家传武功,岂会轻易教了你?你若说是为了尽兄弟情义,在他死后收藏了刀谱,在此还给陆小少爷,那我们还真没话说了。”
徐长青呆愣出神,忽然道:“对对,殿下说得对,末将是为了兄弟收藏了刀谱,只是忍不住练了其中的刀法,怕小少爷怪罪,这才说是他爹教的。末将回去就将刀谱交还。”
高阳公主听了笑声更响,在这大殿里不断回荡,直震得人耳膜嗡嗡作响。
她笑了一阵子,这才平缓气息道:“我该说你从善如流,还是傻的可爱?刚刚你们还说不知道路威镖局满门被害的事情,这时候又为了兄弟情义替总镖头收了刀谱,你自己想想,这说得通吗?”
徐长青真就愣在了那里,不知道是真的在想,还是不知所措。
刘子盛如何聪明,他此时早知道徐长青的罪名已经坐实——即便没有坐实,只要高阳公主想杀他,他还能逃得了?
刘子盛立刻向旁撤开数步,大喊道:“乱臣贼子,竟敢藐视国法,岂能容你在御前撒野!快来人,护驾啊!”
看他突然这么大反应,徐长青赶紧道:“不,刘兄,这个……”
刘子盛歇斯底里地大声喝骂:“别过来,是我刘子盛看错了你,居然跟你称兄道弟,若不是公主殿下慧眼如炬,恐怕下一个被灭门的就是我了!”
他大嚷大叫的时候,御前侍卫已经将徐长青团团围住,眼看就要将徐长青拿下。
“慢着!”
这一声响起,大殿立刻安静下来,众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高阳公主身上。
高阳公主睥睨一笑,对徐长青道:“你没得到陆家的紫金刀,今日我拿出来让你开开眼界如何?”
徐长青点点头道:“好。”也不知他是因为知道自己难逃一死,还是傻劲又上来了,才能这么回答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