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尾羽毛则无比细腻,似凤之胸羽,覆而成尾,这鸟整整三尾,玉佩上以淡黄镶边,在这一块玉佩之上,足有近两寸之长。
这鸟分明是传说中凤育九雏其中之一的(yuan)鹓(chu)鶵,极祥之瑞鸟。
除了所刻鸟的种类外,是和郑芳宁手里的一模一样,这玉佩正是她父亲生前送与她的。
郑芳宁自然也了解大姐,只是看见她那每天带着护得紧紧的香囊,便隐隐猜测出里边是包裹的什么东西了。
姐姐从来就不将这只玉佩拿出来,即使是自己一个妹妹,她也是只在三年前见过一次了。
此时见大姐先把这块玉佩拿出来,让郑芳宁是心里一阵愣神,万分惊诧。
郑馨宁与郑芳宁都是观着这精美的玉佩,满脸都是复杂之色。
良久,郑馨宁收回回忆的目光,将玉佩再次收好,自顾开口道:“我今天是想告诉你,我之前一直都隐隐约约猜测秦姑娘知到了一些我们的身世来历,今天我算是确定了,她应当是完全知道我们的身世了。”
身世吗?
郑芳宁神色微动,紧接着眼中尽是无限的自嘲与怨恨。
若不是大姐提起来,她怕是早就忘了那个该死的身份了。
荣华与地位带给她们的只有无尽的家破人亡,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个昏庸多疑的小叔。
叔叔,呵!
“算了,知道就知道了吧,这三年逃亡后,我们早就什么都不是了。”
郑芳宁叹了口气,低头望着脚下,“不过姐你是怎么知道秦妹妹会猜到这些的?我们好像一直都没有透露什么吧?”
“我们顶着郑家皇姓的名头本身就能吸引别人的眼球了。再者,秦姑娘本身就是一个聪明的女子,我当初刚和她见面就是胡口说的一个身份罢了,任谁都能猜出是假的,后来我们也多多少少暴露了一些事情。”
郑馨宁右手紧紧的捏住香囊,脸上的笑容温婉如明月,左手已经轻轻的握在自己妹妹右手上。
“另外,最明显的就是你先前和清兴郡主交好得太明显了,对于你们的性格,显然不正常。即使皇帝问罪父王那事情掩饰得很好,秦胡娘若是有心,用半年的时间打听一些零散的事情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我发现,自从皇帝快到魏州祭天,这些天秦姑娘明显对你是关注了很多的,特别是今天晚上吃饭。”
郑馨宁叙述的语气平淡缓慢,说到最后,带着笑意望着自己妹妹。整整一段话说完,并没有其中的任何事情显得太过于在意。
这感情是身边所有人都提防着自己做啥事呢,郑芳宁脸上是青一阵红一阵的,不知道是该欣慰还是该郁闷,脸色很尴尬的望向自己大姐。
好久,郑芳宁朝右挪动着身体,和大姐肩靠肩紧紧靠在了一起,转移话题道,“姐,那现在这幅情况岂不是我们两边都对对方心里的一些猜测心知肚明,都很默契的没有明说了?”
郑馨宁轻轻颔首,“这些事情我们心里清楚就好了,没必要说出去了,不然到时候对任何人都是麻烦,特别是秦府,完全承受不了我们两姐妹身份带来的灾难。”
“知道,这些我自然是明白,”郑芳宁答应道,神色有了些许哀伤,“……姐,我突然想父亲母亲了……”
“好了,别想那么多了,这些事过去就过去了,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了,你也早点休息。”郑馨宁握紧妹妹的手,柔声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