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气燃金火
向天南深知临阵不可大意,但是卓甲如此好的机会却不放箭,定是有了蹊跷。若是卓甲出了事,那反正今日已是死局,也就无所谓大不大意了,顺着赵豪的手指向后一看,就看到一匹巨大的黑色巨狼立在楼上,而一句无头的尸体,就倒在旁边,鲜血已经顺着楼板流了下来。
“好好我原是漏算了,原来不是两个人,而是两个畜生。”
听闻此言,赵豪一笑,一张弓拉了满,箭尖直指向天南心口要害,却不发箭,意思便是等向天南做个决断。
向天南点点头:“小子,猖狂了,”
说罢,将刀竖在脚边,回手在胸口衣甲内,掏除了一个裹着红纸的药丸,红纸上书三个小字:军粮丸,还画着一道符箓,
向天南看也不看,一把扔进了口中,连纸嚼碎。吃了药丸,向天南一把将左手的盾扔了出去,用脚一踢插在地上刀,刀身旋转着飞起,一把拿过双手持刀,藏刀侧身位
,双目盯住赵豪,渐渐的有红光自眼中散出,手脚肌肉也开始不断的膨胀,只涨的苏甲带不断的发出各支支的响声。
赵豪原打算是活捉向天南,一方面交官赏格应该更高些,一方面也看看能不能从他口中问出些山寨来路。
不曾想向天南在这必败局面中,还是死战不退,吃了不知道一个什么东西之后,整个人气势都已经不同,从身体里散发出的若有若无的死气,
让灵觉敏锐的赵豪,深为惊讶,暗地里已经打好了一百二十分的戒备。
突然间,静默对峙的两人动了,向天南一个箭步,杀向了赵豪,身前刀后稀薄夕阳光下,一柄细长的绣春刀春雷乍现般闪过,
赵豪早已不在了刚才的位置,看着似乎是向右避让了,其实身法诡谲已经走向了左方,
移动当中,弓弦一响两只箭应声射向了向天南的两个肩轴,铺的一声,默了进去。只在刀光火石之间,两个人就换了位置。
向天南一刀斩空,却见地上一条细长的刻痕,直延到对面的树上,看看肩上的两支箭,刀背一拍,两支箭应声而断,向赵豪一笑:
“这么厚道,不下毒啊”说罢,长刀前指赵豪:
“小子,弓箭扔下我不杀你”
(我只砍你双手双脚,挖你眼镜舌头,将你吊在树上,不杀你,若是你流血而死,那与我无干,最好你能挺上几天让这村里人都看看你的惨状)。
赵豪更不大话,左手五只箭夹在手指,身形一矮,围绕着向天南绕起了圈子,向天南收刀回握,双目盯紧赵豪,眼中的红光更盛,握着的刀也渐渐散发出红色血光,
夕阳暗影中,赵豪的身形似乎隐没了起来,只能听到一点点移动声音,可这声音却是从四面八方传来,让人更加无法判断赵豪到底在哪里。
向天南不为所动,只是握刀等待,忽然间四支箭从自己侧方破空而来,直奔梗嗓心口下阴而来,向天南横向挥刀,迎着四支箭来的方向,一道血红色的刀芒,脱刀而出,四支箭射中的同时,就听到赵豪一声闷哼,翻倒在地。
向天南反手将身上的四支箭都一一拔了下来,箭伤无毒,但箭头上沾的血已经呈现了黑色,
另一边,赵豪一个滚翻站了起来,因未曾想到,这一记斩击还能脱刀而出,一侧的手臂和大腿都受了不轻的伤,鲜血淋漓,染了皮甲,亏得是灵觉机敏,最后时刻翻身侧滚,才避免了刀芒正锋,没有被砍成两段。
向天南一声断喝,周身肌肉又是暴涨,身形足足高了一尺,束甲的皮带再也撑不住了,纷纷寸断,一身轻铠爆体而飞,身上的衣服也是段段开裂。
向天南周身透出了股股黑气,围绕四周,环绕不散,一头灰白的头发,冲天而起,嘴中的犬齿透唇而出,眼中红光大盛,猛然看去,就是一个持刀的夜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