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太后皱了皱眉,总觉得这个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过。
江嬷嬷听了,却心中一动,下意识地就在背后掐了徐太后一下。
徐太后立马收起满腹疑虑,点头应允:“好,阿好说如何,那就如何。来人啊,传我的懿旨,召黄慈进宫,为十公主治病。”
徐太后又看着萧沅好歇下,嘱咐了琥珀等人好生侍候萧沅好。又料想有阿肆在,苏广白不敢把萧沅好怎么样,这才退出了屋子。
“说罢,粟子,你方才何故要掐我?”
江嬷嬷神色张皇:“太后,您真的不记得黄慈了吗?是给先王……”
徐太后一下子想起了黄慈这个人,她紧张地攥住了江嬷嬷的手:“粟子,黄慈竟然还活着?”
江嬷嬷怕吓坏了徐太后,屏退左右人,之后才劝道:“太后莫要着急,兴许,不是咱们认识的那个黄慈。”
徐太后摆摆手:“我们不能掉以轻心。粟子,你这就去一趟福禄宫,把这事跟翠微夫人说一声,让她心里头也有个准备。倘若阿好所言的黄慈,真的是我们认识的那个黄慈,那就趁着这次机会,让他去了吧。他也早该去了。”
江嬷嬷低头应喏,又不无担心地道:“可是,太后,十公主好像很器重这个黄慈。若是黄慈死于……”
“粟子,你呀,是越老越糊涂了。谁说咱们要动手的?要除掉一个人,可是有很多法子的呢。挑个法子,让阿好看不出破绽的。”
江嬷嬷嗯了一声,表示明白了。
徐太后这才长舒一口气,脸上又现出点笑模样来:“大王说,阿好是上天赐予大燕的厚礼。其实,阿好又何尝不是上天赐予我的厚礼。只看阿好的病一好,我这万福宫里头都活过来了。如今还把黄慈送到我跟前来,真是我的小福星啊。”
江嬷嬷也赔笑了几声,就赶紧往福禄宫中去了。毕竟黄慈一事可不能耽搁。
不消一个时辰,十公主清醒了一事就传遍了整座王宫。
萧乾一下朝,诸事都扔在脑后,就往西偏殿中来,却见萧沅好又睡了过去,不免忧虑起来。
“母后,阿好如何了?”
徐太后安慰萧乾:“我看着倒是没事了,只是苏广白说,阿好的病仍旧没好完全,还要再给阿好施针。我拿不准,就想问问大王的意思。”
言下之意,是问萧乾,这苏广白是不是在说谎。
萧乾也不懂医理。
他让众人都退出去,屋子里只留了他和徐太后,与跪在地上的苏广白,还有躺在床榻上的萧沅好。
“苏广白,事到如今,你再蒙骗孤,也没有多大意义了。百合的贱命在孤手中,你若是不说实话,孤有的是办法折磨她!”
苏广白眉头一皱,一直保持着的平静面容,终于在听到“百合”二字出现了裂痕。
“大王,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求大王放过百合吧!”
“放肆!”徐太后先厉喝出声,“那个贱人的名字也是你能叫的?她再如何不堪,也是我大燕的昭仪,你一个贱民,怎么敢称呼她的名字!”
“母后稍安勿躁,待孤来问她。”
事关萧沅好的性命安危,徐太后不敢有半点马虎,便平心静气,只等萧乾问出个究竟了。
“苏广白,你照实了说,阿好身上所中之毒,到底有没有妨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