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一直隐忍不发,是想看看你背后还有何人指使,如今总算把百合那个贱人也给揪出来了。苏广白,你以为,你治好了阿好,孤就能让你们这对狗男女好活么?”
苏广白一下子万念俱灰,不由得瘫软在地,像一条狗一样趴着,哭求萧乾:“大王!一切都是小人所为,与孙昭仪无关……”
“住口!那个贱人,不配姓孙!阿蛮当初待她如姊妹,是阿蛮与孤瞎了眼!”
“砰”!
苏广白磕头如捣蒜,一下一下地磕碰在光滑的地面上,须臾,额头就已经磕出了青紫。
“大王,百合昭仪是无辜的!这都是小人鬼迷心窍!求大王饶了昭仪一命!只要大王肯饶了昭仪,小人这就给十公主解毒!”
“凭你?也想跟孤讨价还价吗?”
萧乾立起身,看了一眼床榻之上的萧沅好,不知不觉,目光也变得柔和起来。
然而,说出口的话,却像是一把尖利的锥子,猛地扎进了苏广白的心脏。
“苏广白,你可不要忘了,你已经有了那个贱人的一条胳膊。你若是不好好地治阿好,孤保证,今天晚上,你就会拥有她的另一条胳膊。”
苏广白浑身一震,额上冷汗都下来了。
“大王,小人不敢有所隐瞒。十公主之毒,的确要慢慢去根!”他死咬着牙,又道,“哪怕大王以昭仪之性命逼迫小人,小人也只能照实相告!”
此时万万不能再松口了。
眼下,先保住百合的性命再说。能拖一时就拖一时。拖到大公子登位那一日,就好了!
见苏广白油盐不进,萧乾和徐太后就暂时信了苏广白的话,许他继续给萧沅好治病祛毒,只是一切药方子,仍得由邓陵从旁监视。
徐太后这才跟萧乾说起黄慈的事情来。
萧乾目光微微闪了闪:“黄慈啊,阿好跟孤说起过这个老头儿,是个疯子,医术倒也还好。就按照阿好说的办吧。”
床榻上的萧沅好,和苏广白一样,冷汗已经浸湿了小衣。
她想起孙阿蛮在手札中写到,曾经怀疑大公子并非是萧乾所生,乃是孙昭仪和别人的私生子,但却不知孙昭仪与谁私通,又怕是自己疑心病作祟,冤枉了孙昭仪,因此,迟迟不敢告诉萧乾。
现在看来,恐怕孙昭仪已经察觉到孙阿蛮对她有所怀疑了,所以才和苏广白一起,联手给孙阿蛮下了毒,害死了这个救她性命赐她姓氏的恩人。
这么说来,难道孙阿蛮在手札里所言都是真的?大公子真的不是萧乾的亲生子吗?
萧沅好细细想了想,又否认了自己的想法。
大公子的眉眼与萧乾生得很相像,两个人站在一处,就是亲生父子无疑了。反倒是七公子,好像生得和苏广白有些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