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四海看了看杨振,面不改色,气不长出,功夫确实了得,有狂傲的资本。
再看看宝贝孙子冯少淳,面红耳赤,心跳加速,不停喘息。显然,功夫还不到家,还得练。
突然,冯四海眼前一亮,放声大笑。
笑罢,冯四海目光炽热的看着杨振,诚然道:“杨少侠功参造化,果然了得。有道是鸟随鸾凤飞腾远,人伴贤良品自高。老夫有个不情之请,还望少侠莫要推辞。”
为了孙子冯少淳的前途,冯四海算是放弃颜面了,腆着老脸道:“杨少侠,我这孙子虽然心高气傲,但人品还是不错的。老夫想要高攀一步,打算让你们结成金兰之好,不知杨少侠意下如何?”
对于冯少淳,杨振还是颇为欣赏的,功夫不错,人品也佳。再说,冯四海偌大的年纪,言辞恳切,已经把话说到这份上了。如果推辞,那就大伤人心,未免不近人情。
最终,杨振和冯少淳八拜结交,冯少淳年近二十,痴长两岁。
杨振跪倒在地,拜过义兄,又来给老爷子冯四海磕头见礼。
冯四海看着两人跪在面前,老怀大慰,一时老泪纵横,哽咽道:“如今的武林,经过那一场浩劫,已经青黄不接,百废待兴。
振儿啊,你既然要别开天地,另兴一家,眼下,便是大好时机。你们兄弟两个今后要多亲多近,多多结交志同道合的朋友,引领武林光复中兴。
此路虽艰,却也并非不可。”
“盟祖父教诲,孙儿没齿难忘。前路多艰,自当不改初衷,砥砺而行。”
夜,已然深了,老爷子冯四海悲喜交加,昏昏沉沉睡了。
小哥俩精神不错,杨振依然拉着冯少淳问东问西。毕竟,深山学艺六年,他对外界的记忆还停留在六年前,因此,听到什么都觉得新鲜。
冯少淳自然是推心置腹,有问必答。不过,却兴致不高。显然,还没有从刚才的战斗中走出来。
突然,冯少淳眼底闪过一丝决然,经过了艰难的挣扎,终于有了抉择。
“兄弟啊,不瞒你说,镖局的行当为兄是做够了,要不是有老爷子在,为兄早就离开了。唉……”
不知不觉间,篝火已残,兄弟二人随便找了两个房间,各自休息了。
次日天一亮,趟子手徐宏带着县里公差们便到了,自然少不了一番折腾。
杨振许久未见义兄冯少淳出来,不由得心中生疑,于是前去敲门。
房间内,空空荡荡,只有桌上放着一封书信。想起昨晚义兄冯少淳的异常表现,杨振便心知不好。拿过书信一看,不由得苦笑一声。
“果然如此。”
杨振急忙把书信交给盟爷冯四海。
冯四海接过书信,愣了半天,才发出一声长叹。
“走了也好啊!虽然我早就知道了会有这一天,可是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杨振望着白发苍苍的老人,不由得想起了三圣,想起了祖父母,无端鼻子一酸,险些哭出来。既然义兄冯少淳毅然离去,自己便代兄行孝,陪着老人家走完这段旅程吧。
于是,杨振先行离开,去寻卷毛狮子黑。然后,大队一起出发,赶奔柳州。
一路之上,对于冯少淳的不辞而别,谁都没有再提。毕竟,每个人都有一段属于自己的路要走,那是任何人都阻挡不了的。人生际遇,既然无法扭转,那么。便顺其自然吧,相信总会有重逢之日。
后文书,冯少淳二次学艺,再度出世,三剑震杭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