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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去昆仑找我

“孔小姐!你何苦还要为难你自己!”青玄道长看着我,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低声言道“方才出现在墓室里的火焰,可不是这人世间普通的火焰,那是令满天神佛都胆寒的地狱烈火。传说中,这个地狱烈火是从魔主的口中喷出来的,可是,由于极为罕见,根本无从查证。贫道也没有想到,孔承平的手中居然会有地狱炼火,而他却真的打算用这烈火烧死他所有的亲人。如果不是轩博舍身,强行压灭了火焰,所有的孔家人都在劫难逃!”

“所以,是宁轩博救了我们?”我忽然觉得我的心好痛,我的眼前满是他的影子,我想要伸手将其抓住,可是手还没有伸出,那翩然幻影就已消失不见。

“轩博对小姐用情至深,所以他这么做,也算是死得其所!”青玄道长慨叹道。

“道长,你知道昆仑是什么地方吗?”我淡淡的问道。

“我当然知道。只是,孔小姐你问这个做什么?”

“也许你们都不信,但是我知道那不是幻觉!”我用袖子擦干了眼泪,站起身,一本正经的看着道长说道:“就在刚才,就在我以为我会被烧死的那一刻。我听见,我听见宁轩博对我大声的喊道,去昆仑找他!我能听出那一定是他的声音,只是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我去昆仑。现在他死了,或许只有住在昆仑这个地方的人能够救活他,所以他才想让我去那里。又或许他其实并没有死,只是去了昆仑,而我只要到了昆仑就可以寻见他了。不管怎么,我一定要按照他的吩咐去昆仑!这是我唯一能为他做的事情了!青玄道长,你是他的师父,德高望重,我想您一定有办法让帮我到达那个叫做昆仑的地方!还请您成全!”

“孔小姐!昆仑仙宫可不是谁想去就能去的!”青玄道长捋着长须,颇感为难的看着我。

“那您一定去过!您是宁轩博的师父,您都会腾云驾雾,您一定有办法的是不是!”

“腾云驾雾只是雕虫小技!怎么可能入得了昆仑仙尊们的法眼!”青玄道长见我如此执着,又事关他的爱徒,思忖有倾,转念说道:“办法我不是没有,只是,去不去的了昆仑,还是要看小姐你自己有没有仙缘!据我的师父所言,昆仑每年会在八月十五广招天下英才,只是这时间距今已经没有几天了,贫道在此真心的祝愿姑娘,希望姑娘的一片真情,可以打动上界仙尊。只是拜师昆仑的过程极为艰辛坎坷,贫道庸顿,不曾登临仙境,这里有一锦囊,希望可以帮助姑娘一二!”

道长说完,从宽大的袖子里取出了一个黑底金丝的锦囊交到了我的手中,再未多说些什么,领着一班徒弟飘然消失在了天穹之巅。

紫樱没了,被派来伺候我的,是一个叫做鸢儿的小丫头,只有15岁,比我还矮上半头,不过做事倒也伶俐,只是性格有些闷闷的,不太爱说话。

爷爷没有救出,家中的白色纱幔也没有取下来的必要,三伯将爷爷早年备下的寿材从城中的棺材铺中取了回来。在棺材中放了一身爷爷的衣服,合上棺材,就算是衣冠冢的意思了。

丧事办的十分的隆重,但很多前来吊唁的朋友都似乎更加关心我们这些活着的人,看看我们是不是真的活着。

关于我们孔家的谣言,早就已经顺着风传到了大江南北,光在舒州地界上就有好几种说法,其中最可笑的要数城北一个说书的讲的,他竟然把我们全家都说成了活死人,这可气坏了三伯父,硬生生叫人把那个说书的给绑到了家里来。

古代的规矩,老人过世后,法会至少要做七天,可是由于现在只得一个衣冠冢,大人们也不想太过招摇,草草办了三日,就下葬了。

下葬的第二日就是中秋佳节,虽然所有人都没有什么兴致,但是我还是异常的兴奋。

在得到锦袋的当天晚上,我就打开了它。锦带不算小,比我的巴掌还要大,上等的黑色丝绢面上用金线绣着一些小小的图文,很像是某中文字,只是我不是认识。

锦袋中装着两样东西,一个雕着八卦图文的青铜手镯和一张一米见方的白色丝绢。

虽然我不懂古物鉴定,但是当这两样东西摆在我的面前时,光靠眼睛我就可以断定,这镯子和这块丝绢都是古物。

现在是宋朝,对于宋朝来说还能算的上是古物,而且还是青铜质地的,我能想到的就是春秋战国时期的东西。

青玄道长高深莫测,手中有一两件古董宝贝也不算什么稀罕的事情。可是问题就出在这时间上面,因为,写在白色丝绢上的文字,竟是现代的简体字。

这简体汉字别说是春秋战国时期不会出现,就算是宋朝都不可能有,但是,它就这般不容质疑的出现了那张已经泛黄的丝绢上。

丝绢两面都记录着信息,一面是文字,一面是图画。可能是怕墨色过重,会对另一面有所影响,丝绢上的文字图画都一应是用红色的朱砂笔写就的。

虽然大感不可思议,但是我也格外庆幸出现在丝绢上的文字是简体汉字,不然的话,我想我连这最基本的要领都别想看懂,更别说去往远在天边的昆仑仙宫了。

“法术之基实为练气,聚气为神,汇神为法,可称法术。”这是文字开篇的第一句话,也是我唯一能看懂的一句话。

整篇文章通读一篇,我最多也只能弄个半懂。字的确是简体字,可是这文章却是实实在在出自古代人笔下的杰作。之乎者也一大堆,气啊神啊的来回说,高中的时候,我学的是理科,最害怕的就是古文、古诗,我当时哪里会想到几年之后,我会莫名其妙的穿越回到古代,早知道这语文课上就少睡点儿,多听一下这些古文古意的解释。

孔忆之的父亲倒是个文化人,可是我总不能拿着丝绢去找父亲让他给我解释一下,那样一来,就等同于直接告诉他,站在他面前的女儿不是他的女儿了,毕竟对于真正的孔忆之来说,这样的文章能有什么难度?就是让她写上一篇,恐怕也是信手拈来,早在几年之前,她的诗作就已经广为流传,真不知道在现代宋诗词典里有没有孔忆之这个名字。

在丝绢的另一面,是一幅巨大的八卦图,八个由实线和虚线组合起来的图像,我就算不认其中之一,整体图画还是曾经在网上见到过的。

在八卦图的中央有一个圆圈,依照文章中的意思,我大概能猜测出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

为了不惊动其他人,我每天都要等到夜深人静时,才敢把锦袋从身上拿出来研究。

我很清楚,不论练气凝神是什么东西,我在这短短三天的时间内都是不可能完成的,于是,我选择了其中最为急功近利的做法。

好在这几日老天都比较照顾我,不论白天怎样刮风下雨,一到晚上都是万里无云的好天气。明天就是八月十五了,盘腿坐在窗前的我,尽可能的接受着更多的月光。

我绞尽脑汁,但是对于那篇文章仍是一知半解,可是文章的最后一个段落记载的内容我却理解的清清楚楚,“若不能研习前者,可靠吸收月之光华来弥补。”虽然不知道内容的可靠程度,但是我现在是赶鸭子上架,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从前,我一直都觉得月光阴冷,即便在炎热的夏天,只要有月光照射的地方,空气中的炎热就会立刻湮灭。可是这三个晚上的月光晒下来,我知道我从前的想法错的非常离谱。

每当月光落在我的身上,脸上,背上时,我都总会感觉到无比的温馨,因为仿佛宁轩博站就在我的身边,微笑着看着我。

我知道他已经死了,我也知道也许即便我真的去到了仙宫之上,我也不会见到他,可是,我必须去,我需要这次的一意孤行。

家里所有人都尽量不会提及宁轩博,可是对于宁轩博已死这件事情,所有人都不免有些为难。谁都不想作为信使,前去汴京向宁家报丧,毕竟宁轩博是宁家唯一的孩子,他死了,他的父母又该如何是好。每当众人悄悄商讨这件事情时,我都会遥望着遥远清澈的天际,思念着他。

还记得认识之初,我还是很讨厌他的,一心只觉得他就是一个玩世不恭的公子哥。可嘲讽的是,始终自认为成熟稳重的我,却还是被他所救,面对这份震惊与感动,我只希望在将来,能有机会亲口感谢他。

由于家逢白事,中秋佳节也是一切从简。全府上下吃了团圆饭,便各自回房休息了。鸢儿年幼,好胜贪玩,正巧府中的佣人们暗中开了赌台,我便顺势给了鸢儿几两银子,说是赏赐,借机将她支开。

月亮悄无声息的爬到了半空,寒光凛冽间就连风都愈发有些寒意。我将身上的衣服裹紧,借着澄澈的月光,朝后花园走去。

我是家中唯一一位还未出阁的小姐,生活起居向来都是最好的,再加上我似乎命中犯水,我的卧房从来都被安排在离后花园极远的地方,不仅如此,从这几日的情况来看,从前的我,平日里几乎不会踏足后花园,因为对于孔忆之而言,诗书远比美景更加吸引她。

可是今天夜里,我必须来到水塘边,只有在这里,我才有可能去的了昆仑。

按照丝绢上的提示,我在水塘边寻到一处保证一整晚都能照到月光的空地。我轻手轻脚的把丝绢铺在地上,以保证八卦图的那面朝上。

铺好丝绢,我小心翼翼的盘腿在图中央坐好。从怀中摸出那只已捂的有些温热的青铜圆环,端看良久,我一直觉得它应该是一只手镯,可是不论我怎么尝试,我的手骨都要比圆环大上一点,我又不敢硬来,怕会损坏宝物,只得勉为其难的将它挂在大拇指上,以确保青铜圆环的确是套在了我的手中。

对于上达天听这个关键的步骤,丝绢上的介绍只有寥寥数笔,我即便心有怀疑,现如今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望望东升的皓月,现在应该差不多快要9点钟了,我急忙端正姿势坐好,生怕自己误了关键的时机。

至于时间的问题,丝绢只是浅浅的说了一句天黑之后,并没有告知确切,对于下定决心的我,早就做好了要在花园中吹一晚上冷风的准备。

一切准备就绪,我便凝神入定,静静的感知着周围的一切。

不论是原本的我,还是孔忆之,都未曾有过这样的经历。在漆黑的夜晚,独自一人在水塘边打坐,此情此景,在任何人的看来,恐怕都是怪异之举。不过好在,我本就不是一个正常人,我也不需要用正常的经历来伪装人生。

深夜的风更加的猛烈,好似长了手一般,哗啦啦的击打着水面。一阵阵水汽飘落在我的脸上,湿湿凉凉的,倒也惬意。

夹着水汽洋洋洒洒从身边飘过的,还有一丝香意,不知哪里的花,竟然选在这中秋之夜盛开,丝丝香甜,若隐若现。

“我要冷静!我要冷静!冷静!”丝绢上记载的提示中,着重强调入定二字。我虽不明白其中深意,但光看表面也能猜个大概,不外乎就是让人心无旁骛罢了。可是,独自坐在这样的一个环境中,如何才能心无旁骛呢?

闭着眼睛,细细的念着冷静二字,思绪倒也逐渐平稳,仿佛周围的嘈杂之声真的消失。天地高远,我几乎感知到了那抹彩霞,一跃身姿轻盈,柔柔的亲吻了暖月。心缓缓朝下沉去,身体却格外的飘逸,由于不得睁眼,我的听力倒被前所未有的放大,这种感觉奇妙而且欣喜,恍若我已接收到来自天际苍穹的神迹一般。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倍感神清气爽,我深知,我正体会着有生以来最为幸福的感觉,这是一种从心底油然而生的幸福,可是,我却并不清楚它是从何而来。

我没有感觉到我在笑,可是自己的嘴巴早已不受控制的呈现出一个优美的弧度。我开始意识到这一切有些古怪,仿佛冥冥之中有一股力量正在试图控制我,而我根本对此没有半点反抗的能力。

我的心脏快速而剧烈的跳动着,在这样宁静的夜晚,咚咚的心跳声,震耳欲聋。我知道一定发生了什么,我很想睁开眼睛看个仔细,可是我不敢,我怕,我怕就因为这样的一个失误,耽误了和宁轩博的昆仑之约。

此时的风似乎也开始嘲笑我,纷乱的狂风席卷着大地,仿佛试图把世界一切痕迹都清处。呼呼作响的风声,合着肃杀狂烈的树鸣,寒风阵阵,让我背脊一阵发紧。

我必须强装镇定,将双眼闭紧,口中不停的重复着冷静二字,仿佛已经将它当做了咒语一般。

突然间风停了,这仿佛已经吹了一个世纪的凛冽的风,终于止住了。

在这寒冷的空间中,我的身体几乎已经被冻透,正不自主的瑟瑟发抖。没有了风声的世界,一切沉寂的不真实,寂静的没有一丝生命的痕迹。

恐惧、担忧,从心中涌出。此刻的我极度需要知道发生了什么,不过,相对而言,我更加清楚,此时我最应该做的仍旧是临危不乱的淡定自若。

虽然我清楚自己自始至终都未曾有过分毫的移动,但是,我确信,此时我早就已经不在孔家的后花园了。

就在我内心无比挣扎纠结之时,哗哗的海浪声由远及近。赫赫震天的浪声中伴着飞舞的海鸥,咸湿的空气,不时的从我头顶旋过。

可虽然海浪声声声分明,但是未及海风,就好像,周遭一切只是虚无的声音图像。

海浪之声也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很快就远远地的终止在了我的身后。

不知为何,周围的气温竟极速下降,我的手脚很快就被冻僵了,我拼命的哈着热气搓着手,企图让自己暖和一点,但是杯水车薪,没过多长时间,我就已经有些头晕目眩了。

我断定自己是被冻感冒了,这并不是一个好兆头,我现在只希望,我还有命去的了昆仑。

静坐了很久很久,可是我紧闭的双眼仍旧没有感受到丝毫的光亮,期待中晨光仍旧没有升起,这让一直倔强坚持的我,不免有些心灰意冷。

“难道这个并不是去往昆仑的方法?”我暗自忖道,“青玄道长虽然厉害,但毕竟他也没有亲自去过昆仑,有些差池也数正常。只是如果青玄道长都不知道,我又该如何前往昆仑呢?”

我不免心生绝望,这是一种有些凄凉的情绪,我并不喜欢,但是,我毫不反抗的任由它侵蚀着我,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让我心中少一些愧疚。

“恭喜你!”一个甜美的声音从我的身后传来,我一个惊愣,差点就顺势站了起来,只听的得那女子继续说道:“你是今年第131名到达昆仑新人!”

“新人?”到底是谁在开我的玩笑,怎么现在这个时间了,孔府还有人没睡吗?我即无奈又失望的摇了摇头。我被发现了,我的努力失败了,刚才种种经历都是我自己脑中的幻象。我必然还在家中,一切都没有任何改变,也没有任何的希望可言。

“我现在就去睡觉!你千万不要把这件事情告诉我的父母!”我确信站在我身边的定是孔府中的丫鬟,便就眼也不睁,信口说道,“今天晚上见到我的事情绝对不可以向任何人提起,任何人都不行!”

“姑娘!你确定不让我告诉任何人吗?那你为什么要来昆仑啊!”

“昆仑?”

我猛地睁开了双眼,环顾四周后,愕然惊住,方知此处果然不是孔府的后花园!

“我,我在昆仑?”我迅速站起身,见身边站着一个年纪略长的陌生女子,一身墨绿的窄袖衣裙很是素雅,乌黑的头发梳成简单的发髻,仅以一只白玉簪子点缀其中,腰间佩剑分外夺目,妩媚中透着巾帼英气,果然与众不同。

“不然你以为呢?”女子看着我惊慌失措的样子,正觉好笑,迎面却又走来了一个男子,正色道:“时间马上就要结束,不要在这里耽误功夫。姬云师妹,这也不是你第一次参加新人认证,不要一时心急就忘记了规矩,我只希望明年还能看见你的身影。”

男子生得剑眉高鼻,身形修长,在一席浅蓝色镶金边衣袍的衬托下,气宇非凡,尤以那双冷厉如狼的丹凤眼最为夺目,但略带鄙视的嘴唇却瞬间拒人于千里之外。

“飞,飞沉师兄!”姬云一见男子,立刻变得和我一样紧张无措,淑女风范一扫而光,就像一个豆蔻少女一般娇羞妩媚。

二人带着我朝远处的一座建筑快步走去,直到我脚踏实地的站在这个步步生香的神仙国度时,我才如梦初醒一般明白,我自己真的来到了昆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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