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几人说话,钟碎浑身舒坦,带头饮下一碗酒,聚义厅里所有人都跟着,一饮而尽。
五头领侯超仁是个相貌猥琐的瘦子,身材酷肖猿猴一样“大王,听说朝廷已经和北虏议和,那些北征大军撤回各州,难免找我们这些反抗暴政义士的麻烦”
钟碎环视四下,尤其是看了一眼始终一言不发的二头领钟寒道:“兄弟们放心,不用惧怕那些酒囊饭袋,实在不敌,我们扔了这破山寨,去个更好所在,你们好好跟着我,到时候,自然知道!”
钟寒道:“大哥去哪里,我就跟到哪里”
钟碎脸上露出满意笑容,忽然一怔,竖起耳朵,眼睛四处张望,最后眼神停在长发修士宋天师那里。
宋天师抬起一只手,从空中接到一物,却是一柄尺长小剑,他低头看看上面写的小字,看完之后,起身向钟碎走来。
钟碎伸手推开怀里女人,挥挥手道“大爷们有正事,女人们都滚下去”
那女人立刻慌慌张张向外跑去,其他那些女人也知趣的跟着跑出聚义厅,如果动作慢了,惹得这些山匪不快,被一脚踢死的事不是没有过。
宋天师把手里小剑递给钟碎,并在他耳边说了几句。
钟碎拿着小剑看了看,对众人道“这几年,龙庄主一直对我们不错,没有龙庄主,我们也没有今天”
“有人在雷公亭杀了龙庄主的人,也许还抢了龙庄主的东西,从雷公亭过来的人,必然要经过我们山下那截官道,我们全部下山,封锁官道,过往的人尽数扣下来,反抗者格杀勿论”
钟碎对钟寒道:“二弟,雷公亭距离我们这里大概五十里,正好官道相通,你和三弟八弟一起带着骑队一路冲过去,遇到人少好对付的,能抓抓,不能抓就杀了”
“如果不敌,就放过来,我在山下封路,到雷公亭后,你等着龙庄主的人,汇合后听龙庄主那边主事人吩咐”
宋天师道:“钟寨主我知道龙庄主丢的是什么东西,我跟着二头领一起去”
钟碎点点头:“那当然好,以宋天师的本领,跟二弟一起去,我也放心”
钟碎看着那些头领:除“宋仙师和二弟三弟八弟带着马队立刻前往雷公亭,剩下的全都跟我我一起下山封路”
清渠岭下,钟碎对正要出发的钟寒道:“传书说连三狼五鼠都对方被杀了,点子扎手,而且这次去一定多加小心,不可大意”
钟寒点头应是,心里却有些不以为然。
他在军中也是一员骁将,并非那些贪生怕死之徒,只是惹到权贵,犯下杀头之罪,才逃离塞北,这几年数次大败官军,更是助长了他的傲气。
钟寒在马上拱手和钟碎告别,和宋仙师、秦横冲、卜杳亭,四人领着马队沿官道奔去。
马队由几百名山贼里精心挑选出来的精锐组成,其中二十多名是跟着钟寒一起从塞北一起回来的老兵。
这支骑兵正是以这些老兵为骨干建立起来的,经过钟寒两年来整训,战力强横,在数次打败官军的战斗中,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
钟寒一拱手:“大哥,请放心”
看着钟寒带着骑兵一路远去,那侯超仁挤过来到“大哥,这钟寒毕竟不比我们这些最初跟着大哥的兄弟,除了对大哥还算恭敬,一直不把我们这些人放在眼里,这队骑兵是我们最大依仗,如果完全被他控制,难免他会起异心”
钟碎瞪了他一眼“二弟虽然上山晚了些,两年来个我们共过生死,我信得过他”
侯超仁一脸讪笑“大哥就是大哥,我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呢!”
看着侯超仁背影,钟碎心想。
“我哪有办法,我们这些人谁懂骑战,秦横冲一直跟在钟寒身边训练骑队,可是连钟寒一半都没学到,同样一支骑队,钟寒领着可以击败几倍官军骑军,秦横冲带着和人数相同官军骑军对攻,却大败一场,那还只是普通官军,那些北征军回来,才是真正强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