渭宁被月媚儿的美色所惊艳,神魂一荡,有些失神,此刻,经月媚儿一问,心头一震,立马醒悟,亦知自己失礼,脸颊一热,颇有一些尴尬,稍顿,他神色一敛,轻咳一声,连忙编了一个理由,进行掩饰,末了,好奇地问道:“对了,媚儿姐姐,你方不方便告诉我,你究竟得罪什么人了,你怎么会被别人锁进了画轴之中呢?”
月媚儿受询,登时一怔,神色数变,媚眼圆睁,轻咬银牙,一脸愤恨,稍顿,方才一个凝神,气息平和地缓缓说道:“阿宁,姐姐自小在一个小仙们长大,这个小仙门叫合欢门,门主叫于金子,于金子既是我义父,也是我师父,自小对我极好,小时候,我以为他是好人,没想到他竟是衣冠禽兽,等我长大了,不知自那天起,他居然打起我的主意来,起了觊觎之心,于是,有一天晚上,他便借着酒劲,闯进了我的房间,意欲非礼,但遭到我的拒绝,他恼羞成怒,便暗使手段,将我打伤,锁进了乾坤轴里,逼迫于我,我若是不从他,就永不放我出来,让乾坤轴里面的阴冥之气吞噬我的神元与仙力,要让我神魂俱丧,香消玉殒!”
“畜生!”
渭宁未离山门,不经世事,心思单纯,眼中所见,尽是美好之事,那知世人之恶,此刻,他听得这等龌蹉之事,得知世间还有这等如此无耻卑鄙之徒,不禁双眼喷火,义愤填膺,咬牙切齿地喝骂一声,即而,神色一敛,又问:“媚儿姐姐,是不是你师姐也被你那个禽兽给盯上了,也遭了她的暗算了?”
“不是!”
月媚儿摇摇头,叹息一声,道:“其实,师姐与我一相情契,亲如姐妹,那天,是她恰巧撞见了于金子对我意欲不轨,她一时情急,奋不顾身,为了救我,才被于金子打伤的,后来,她虽然带着画轴逃出了合欢门,但还是一一一一。”她忧伤地诉说着,随即,神色一变,抬手在脑门上重重地拍了一下,惊呼出声,怪怨地叫道:“哎呀!我真该死,只顾着跟你说着话儿,竟把正事给忘了,师姐因我殒命,抛尸荒洞,现在还没有敛装下葬,入土为安呢!”说罢,连忙转身踉跄着冲到师姐面前,蹲下身子,俯视着师姐,见师姐双眼圆睁,死不瞑目,心中大号,哀伤之极,不禁泪流满面,喃喃哭叫:“师姐,师姐,师姐一一一一!”她哭泣着,想要抱起师姐,但她在乾坤轴里身神受损,遍体鳞伤,身上哪里还有一丝力气,因此,她搂着师姐的尸身,努力了几次,都没有成功站起身来。
“我来吧!”
渭宁轻轻拉开月媚儿,弯腰横着抱起了女尸,将女尸放在山洞地的一个低洼之处,又脱下了外套,盖在女尸的身上,遮住了她的面容,再与月媚儿一起,挖来了泥土,捡来石头,将其掩埋,再冲着坟冢,拜了三拜,如此,也算是对死者尽了一些人事了。
“师姐,条件所限,妹妹也只能草草葬了你了,望你勿怪,希望你来世投生一个好人家,幸福平安,长命百岁!”
月媚儿双掌合十,诚心祷告,既而,叹息一声,兀自喃喃地道:“阿宁,你知道吗?其实,师姐若不是为了救我,她是不会死的。”
渭宁见月媚儿痛苦内疚,也轻叹一声,轻轻地拍拍她圆润的肩膀,柔声安慰道:“月姐姐,见你无辜受到伤害,别说是你师姐了,就是一个路人碰上,只要心存侠义,也不会置之不理的,你师姐救你,乃是她自己的选择,她的不幸殒命,只是一个意外,非你所愿,整件事情,若论过错,真正的罪魁祸首,乃是于金子那个畜生,而不是你这个无辜的伤害者,因此,你应该放下包袱,就别再胡思乱想,自寻烦恼了。”
月媚儿缓缓地点点头,侧过脸来,斜睨了渭宁一眼,柔声说道:“咦!阿宁弟弟,我本来一腔的伤心被你这么一开解,心里舒坦多了,没想到你一个帅小伙子,还挺善解人意,能说会道的。”说罢,冲着渭宁,眼如弯月,唇角上翘,亦是一个千娇百媚、风情万种的微笑,但是,亦在此刻,她好像被什么东西狠狠地蛰了一下似的,身子猛地一颤,差点跳了起来,笑容消失,脸色大变,眼中露出了惊悚恐惧的眼神,连忙动作慌乱,手指哆嗦着自衣襟里掏出一个半掌来大,色泽金黄的玉玺来。
月媚儿将玉玺对着面前的虚空,轻轻一印,眼前的虚空之中,立即映现出一扇开着的石门来,她见到石门,脸上露出喜色,立即风也似的冲进了石门内,转瞬,她又折转身来,皓臂一探,一把拽住渭宁的手腕,用力一拉,登时将惊愕之中的渭宁也拽进了石门内,而当他两一进入了石门之内,石门一关,石门就凭空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