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嘀咕什么?”小刘氏问。
“没什么。说了你也不会明白。睡觉睡觉。”刘篱应付着自家媳妇儿,很快将之前的猜想甩出脑海。
……
实际上他对宁清舒的猜测,也八九不离十了。
宁清舒的确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跟宁氏的族人妥协。她向来不喜欢受人威胁。而宁氏的那位老族长,恰恰就犯了她的忌讳。
在她看来,对方也不过是倚老卖老。
若是真厌恶乡扬侯,那这些年宁氏就不该受乡扬侯的照顾。这是从老族长的个人恩怨来说的,这是于私。于公,乡扬侯去世,这个时候老族长更应该主动站出来,缓和跟乡扬侯府的关系,以确保乡扬侯本人去世后,宁氏仍旧能够得到乡扬侯府的庇护。
可偏偏,老族长不仅没有这么做,反而将私人恩怨拿出来掰扯。
或许按照刘管事他们的意思,请出灵阳县德高望重的人进行调和,对宁氏族人做出退步,能够缓和侯府跟宁氏族人之间的关系,让老族长松口,让乡扬侯的骨灰葬入宁家祖坟……
可是,她不愿意。
她偏偏就不愿意受人威胁。
今天的这一出,不过是先礼后兵。
她带着侯府的世子亲自上门,却被宁氏的族长拦在了祠堂外面。那他们“礼”也“礼”了,姿态也“放低”了。宁氏老族长还是不松口,那就不怪他们心生怨恨,先礼后兵了。
从他们今天离开宁家村的那一刻起,整件事的主动权就落到了他们的手里。
这,也是宁清舒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