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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宫月影一步一步走近几道黑木棺的中央时,
周边的灯火也在逐渐点燃,一股子蜡油味充斥在鼻尖,
当她真正站在棺木中央,将一枚铜币放在正中央棺木上的小凹槽时,那棺木似乎动了,
宫月影凤眼警惕再次看了一眼看着的刚刚那个小小的缝隙,手中的暗器不停的在指尖打转。
那些棺木移动的速度越来越快,甚至卷起了洞穴中的白雪和装饰的锦帛,
宫月影丹唇微抿,在常人眼中足以致晕的速度,在她眼眸中,那种运筹帷幄的冷厉始终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随即那木棺在快速的旋转中竖了起来,紧紧的包围住了她,
宫月影只觉得身上的斗篷和衣物都在随着旋转起来的风而剧烈的飘动,
但若是她的判断没有错,真正的这种黑木棺是绝不可能有这种速度旋转的,
唯一有可能的,就是她在转动,
当宫月影刚想低下头去看的时候,眼前突然陷入了一片黑暗,
什么也看不见,就如同..她濒死之际的感觉,
身边什么也没有,只有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宫月影很想集中精神去警惕着周围的一切,却根本无法集中精神,
这不可能在她的身上发生,她周围的一切都必须在她的掌控之中,
这般情况着实让宫月影心里没底,身体犹如死人的境地,不太好受。
忽然,眼前浮现出了一丝亮光,
宫月影只觉得一只温柔的手落在了她的脸上,而后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发丝,
她的凤眸如在寒潭卷起风暴,爆发出凶狠的煞气,
这么多年没有人可以近距离的触碰到她,到底是谁有如此胆量?!
她的身体有些麻木,比起平常迟缓了些许,
身上的内力一点都感受不到,真气也消失不见,
但宫月影随手打开那只手的力量,也让那人踉跄了一步,
她垂眸看去,不由得愣了一下,这是北凰国的御书房,
而对面的是..母皇?!
难道这就是这个阵的人物吗,就同之前弈清那个阵法中那些暴民一样的存在吗?
宫月影勾唇不屑轻笑,那一向古井无波的眸底带上了些许怨恨和讥讽,
那样子像是对着敌人,仇家一般。
“影儿你怎么了?”宫予枭的一双杏眼宠溺而温柔,丝毫没有怪罪宫月影推开她的意思,
宫月影皱了皱眉,只觉得面前的这个人熟悉又陌生,
她所认识的北凰国的帝王她的母皇宫予枭,绝不是一个拥有过这种表情的人,至少对她来说。
“如你所愿,宫岐月当了皇帝,而我,也死在你手里。”
宫月影不紧不慢地坐了下来,漫不经心的笑道。
“..我..是我对不起你。”宫予枭也坐了下来,听见这般言语,她似乎有些后悔。
“没有对不起,没有您的栽培,我也成不了现在这幅样子。”宫月影似乎是骄傲,可听者更多的是觉得自嘲。
“世人皆说我不人不鬼,坏事做尽,也算是个名满天下。”她低垂着眼眸,丹唇轻勾,接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