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惊讶的像头顶炸了个响雷,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像半截木头一样楞楞地扎在原地。
京城还有名字里带笙的姑娘吗?
不会这么巧吧?
不行不行,这布条子挂在这里实在是太危险了!
她是要入宫为妃的人,入宫以后能够大展鸿图前程似锦吃香的喝辣的她不能被人抓住把柄!
要是继续挂在这里被什么有心人偷看了或者风一吹捡到了,传出什么她和自己皇叔有什么关联的话,这是不是杀头的罪啊!?
她年纪轻轻还有那么多事情要做还有那么多钱要赚,她可不能不明不白的死在古代啊!
贺九笙后怕的把红布条卷起来塞进了自己的兜里,步履匆匆的离开了月老庙。
这夜贺九笙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一整晚,怎么也想不明白红布条上的那个“笙”字是不是自己。
昔人梦中常相见,上天知我忆韶颜。萤在羌芜月在天,萤飞怎至月轮边。
这首诗傻子都能看得出来是对他的心上人寄托相思之情,无奈这份情似乎远在天边,让他无处寻觅。
京城里再没有名字里有“笙”的官家小姐了,他喜欢的人究竟是平民,还是她呢?
还有自己马上就是宸妃了,虽然她来到古代也想过那种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日子,可实际情况也不允许。
贺九笙甚至开始有些后悔,为什么当初太后说要给她指婚的时候她不直接提出异议呢?
如今相处下来,她的心思似乎已经被宋燕帧勾走了一半。
自己该不会是喜欢上他了吧?
“不会不会!”
“不可能不可能!”
她捂着被子摇了摇头。
深夜。
太后宫中。
“豺禄打听到,三王爷从安插在贺府的亲信手中拿到了毒方,在药房确认了配药的细节以后,便将毒方交给了宫中御医李昌少,请他调配解药。”
“奴婢又安排人去打听过了,这毒也无甚大碍,只不过是让人在短时间内暂时生疮,疮伤看起来可怖一些,并不会损伤根本。就算不涂解药,一年的时间也可痊愈,看样子,应该是笙儿小姐自己弄的。”
“嗯……”太后扶着额,眼也没抬的说道,“哀家这个侄孙女虽然性子软弱,却有个七窍玲珑心,倒像是能做出这事儿的人。”
“不过燕帧,哀家就看不懂了,他心里是怎么想的?往哀家这边放出风来说笙儿的病似乎好了,贺家人却压了下来,说笙儿似乎被贺府中的姬妾搞得中了毒,还毁了容,这话直逼得哀家下旨接笙儿进了宫。”
“秋翠,你说,燕帧对笙儿当真只是怜悯吗?”
“哀家是怕,当错了月老,牵错了红线啊……”
贺九笙这日正在房中吃着午饭,下人来报说谢家小姐谢瑾霜来了,下人前脚刚通报完,谢瑾霜就风风火火的进了房,笑嘻嘻的叫道,“姐姐婚期将至,我趁早来见见你,不然的话等你进了皇宫,我们姐妹又不知道何时才能相见呢!”
说话间她后头跟着的数十个奴仆接二连三的走了进来,手上叠着大大小小的包裹和锦盒。
贺九笙半只鸡腿卡在嘴边,呆呆地看着谢瑾霜张罗着这些人把东西一件件放在了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