憎恨和愤怒沸腾了大气,鲁路修似乎能够感受到这种东西。那是一个已经离去的灵魂曾所燃烧的气焰。
但那灵魂已经化身为了更加朦胧的黑暗。
近战格斗并不是这最具有破坏力的科研骑士所擅长的东西,在中长距离下利用强子炮进行肆无忌惮的毁灭,才是戾之暴怒此时擅长的战术。
当然,话虽这样说但对于戾之暴怒而言,擅长与不擅长其实完全无关紧要。如果对手仅仅是一个封号骑士的话。
那件红色的披风在暴风雪中飘扬。
“旧世界的遗民,随着旧世界的离去而离去吧。”
那一只手的长度就比冬之马驹还要高。
那并不是缠斗,那本该不是。
在那黑暗的预想中,它本该听到狂躁的怒吼。
当然,事实上那黑暗根本不会预想什么。
但戾之暴怒的手已经捏住了冬之马驹的身躯,那扭曲成不可名状物质的东西也抵抗不住戾之暴怒的力量。
但冬之马驹那已经被力量挤碎的右手升了起来,这完全违背了物理常识。但那只手还是升了起来,一股潮湿阴冷的力量携着一块从地面上截取出的钢筋,而地面上的金属碎屑与玻璃碎片逐渐与那根钢筋融合成了一体,那钢筋就像是一杆长满刺的标枪一般刺向了戾之暴怒的颈部。
冬之马驹的面容越发的扭曲起来,金属与血肉组成的怪物展现出了一股恨意,那似乎是列达特鲁夫的回光返照一般。
“鲁....路....修。”
的声带已经难以说出任何一句人类能说出的话,但鲁路修只不过以玩味的眼神欣赏这种反抗。
鲁路修并没有做出任何抵挡的动作,他也并未闪避。
戾之暴怒用不可阻挡的威势将那无量深沉的阴冷与黑暗给轻松破开了,而那刺来的长枪则被完全的无视了。
“就连最后的尊重也不给我吗?”列达特鲁夫最后的声音从那已经病变扭曲的喉咙里挤了出来,他费尽全身的力量,就像是要把舌头都给喷出来的样子一样。
“呵。”鲁路修只不过是轻笑一声。
长枪抵在了戾之暴怒的颈部附近,那枪头即将扎入戾之暴怒的附属装甲。
但令人绝望的差距,最后的一厘米将长枪完全回绝在了‘不落的夕阳’之外,煞是好看的碎屑散落在空气中,折射出像是彩虹一般的色泽。
那就像是生物最后的本能一般,冬之马驹硬生生的按住了长枪的枪身,而破灭成碎屑的枪头并没有让列达特鲁夫的最后心愿回转回来,随着冬之马驹的大力捅击,那根枪被磨成了无物,只有碎屑回荡在空气当中。
鲁路修兴致缺缺的欣赏了冬之马驹的最后时刻。
或许只有那黑暗的意识才能让鲁路修提起一丝兴趣。
随着列达特鲁夫意识的消失,那滔天的黑暗终于从冬之马驹的脚底下倒灌而去,化作一条条液状的血肉,一些器官,无论是人的还是动物的器官在不停形成然后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