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入山的路口处有一块高耸的石碑,碑上入木三分地雕刻着“青云山”三个大字夜幕虽沉,可趁着蒙蒙月色那三个大字仍是清晰可见。
穿封狂终于松了一口气,仰望高处,目不可及也不知这山中布局,若像那龟山路绕自己却不知又得耗费多少时间方能寻得云姑娘的下落。
他慢慢向山上行去,相士之言又入脑海,“青山白鹭无归雁”六个字一直沉沉地在他脑海回旋。他深深地推敲着其间的含义,越发哀伤起来,不由自言自语地道:“你这憎恶的师傅,想是要愚弄于我?什么青山无归雁啦?你这分明就是在胡说八道,小心我下次再遇你时,定拔掉你的牙。”
其实他心里很清楚,相士之言并非空穴来风,只是他自己在自欺欺人,不敢相信罢了。
漆黑的落路,早已让他偏离了主道,就在山腰的一个路口,他错误的做出了判断。
他漫步来到了半山腰上,这条路十曲九弯,甚是难行,耗尽近一个时辰,前方突然是陡峭险峻的悬崖,再也无路可寻,左右两边皆是枝叶繁茂的森林,估计是无人居住在此的原因,森林之中,根本没法钻入,他无奈地向四周看了一下,奈何只能原路返回。
回程的路,似乎又起变化,这让他甚是纳闷,估计是天太黑,方位难辨的原因,再加上连更晓夜,他是有些立盹行眠了。
东方大明。一泄阳光直射而来,万簌俱寂的林中,渐渐也鸟语蝉鸣。
穿封狂也不知何时,疲惫地躺在了一块大石板上昏昏睡去……!
……
流云镇。
此刻真是热闹非凡,热火朝天。
昨日里,乡亲们连夜搭建出来的青云台边,已经摩肩接踵,人山人海,整个大街小巷的人们,都争先恐后地向着那里拥挤而去,真怕去晚了,就错失了最佳的观台地理。
现已日上三竿,在众人期盼的眼神里,从台后走出一个年纪四十左右的壮年,他笑容可掬地走出台来,八尺之躯,手握一把短杖,霸气外露。那紫髯如戟,金刚怒目,一看就知必是一位江湖人物。
可他的眉宇之间,总透出一股奸佞之邪……!
他游目四顾,落落大方。向着台下拱了拱手,朗声说道:“各位乡亲父老,我李孛在江湖上摸爬滚打多年,竟未能给镇上做出半分功绩,实在是汗颜无地,而今回镇,听到强匪横行一事,真是痛心疾首,不过灭匪一事,又大快人心。”
他气焰昂然,微顿又道:“我父亲李天贵不幸被那些土匪打折了腿,幸得父老乡亲们的悉心照料,方才让他老人家恢复得那么好,他如今虽已去了年岁,走路又一瘸一跛,但终归是站了起来,身体也很健朗,在此,我李孛对乡亲们真心的深表感谢。”
台下有人高声喊道:“李孛,这镇上需要你这么一个武者,全镇之人,除了你会武功之外,尽是田夫野老,你若肯留在镇上教乡亲们一些防身武学,大伙日后定能同仇敌忾,抵御外敌,所以我建议你日后尽量多留在镇上,别再远飘他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