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直接把屋里唯一的一张桌子让给了阎埠贵,做为他的办公桌。
“什么买卖,你尽管说,我听着。”易中海不动声色地问道。
正在易中海考虑的时候,阎埠贵穿着一件旧衣服,拿着算盘和纸笔兴冲冲地来到修理铺。
“老阎,咱们商量个事。”易中海说道。
秦淮茹见不能从易中海这里沾到便宜,便找到了槐花,扬言让槐花每个月上交一半的工资。
“怎么,嫌贵,要不一个月五块钱也行。”秦淮茹说道。
易中海知道,阎埠贵在其中肯定会算计一点,但阎埠贵再怎么算计,也不会太过份,不会像秦淮茹那样,狮子大开口,连人带骨头都吞进去。
阎埠贵的话还真打动了易中海,易中海心想:“自己一个人守着修车铺也挺累的,有阎埠贵在,自己也有个人聊天解闷。”
“你……槐花,再怎么说,你也是妈十月怀胎生下来的,你这么不孝,就不怕名声传出去臭了?”秦淮茹软中带硬地威胁道。
许大茂表示这种事情随缘,而且,这种事情最好是推给手下人来做,因为人心最难测。说到底,易中海跟贾张氏没有什么两样,都是无理搅三分的主儿,他们从来不会认为自己错了,错的就是全世界。
由于易中海早就打出去了名声,再加上易中海的店铺就在秦淮茹的店铺旁边,现今,秦淮茹又关门了,人们要么以为自己记错了地方,要么以为易中海搬房子,反正就是两步远的事儿,易中海修车铺的生意出奇地好,就连一房的阎埠贵都很是羡慕。
秦淮茹还真有这想法。秦淮茹准备先慢慢地打掉易中海的戒心,然后再上演一出仙人跳,到时,易中海又成了自己家的牛马和大血包。
“老易,你看我给你当个算帐的管家怎么样?以后你只管干活和收钱就行,像记账、算帐这类的小事交给我呗。有我帮你算计着,我估计你能减少不少成本,而且我也会保养自行车,我的手艺你是见过的。”阎埠贵“嘿嘿~”笑着说道。
“我的名声早就臭了,在你让我诱惑许大茂的时候就已经臭了。现在又提这事,早干嘛去了。秦淮茹,你放心,你是生了我,所以,违法乱纪的事情我不会做,等你年老色衰没有劳动能力的时候,我会按照律法的规定给你赡养费的,现在,请你离开我这里,越远越好。”槐花毫不客气地吼道。
“老易大哥您说的这叫什么话,那你放心吧,这事包在我身上,身体健康,模样周正,能够吃苦耐劳,最好还是孤儿是吧。四九城够呛,我得到乡下给你划拉划拉,乡下的没问题吧。”媒婆笑呵呵地说道。
“老易,什么事?”阎埠贵一边擦桌子一边说道。
“易中海,你这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秦淮茹愤怒地说道。
“行,那就这么说定了,中午这顿咱们先凑合着,晚上我去买只鸡,咱们庆祝庆祝。”易中海说道。
“你这个死妮子怎么这么吼你妈,居然敢不尊敬长辈,不管怎么说我也是你妈……”秦淮茹开始唠叨起来,这话压根不是易中海那老一套。
“老易,你看你现在也是孤家寡人一个,想必也懒得开火,要不这样,你的一日三餐我包了,你把你的粮本给我,然后一个月你给我十块钱就行。”秦淮茹笑眯眯地说道。
跟这些人打交道,最好是敬而远之。
“对!不过我也报答你了,这段时间挣的钱,大部分都被你用各种借口要走了,我不欠你什么了。”易中海很干脆地承认道。
易中海是下定决心远离秦淮茹这个黑心寡妇了,想想以前,自己为贾家搭进去那么多钱,有那么多钱,多少个黄花大闺女买不到?
“你不给钱我就来你单位闹,让所有人看清你这个不孝女的真面目,我让你干不下去。”秦淮茹直接威胁道。
“什么别这样?让我还跟以前那样给你家累死累活的当牛做马,充当你的大血包?没门!我自己能挣钱凭什么给你当牛做马?秦淮茹,少来这一套!老子不稀罕”易中海冷笑道。
“我自己一个人也不想开火了,以后咱们搭伙怎么样,我把我的定量都交给你,然后每个月再给你五块钱,偶尔我也会买点肉打打牙祭,到时一起吃。”易中海说道。
阎埠贵立即算计开了,反正自己闲着也是闲着,还不如跟老易在这里挣钱,保养一辆自行车怎么也得挣着块儿八毛的,哪怕一星期才保养一辆,一个月就是四块钱;
卖二手自行车才是大头,刨去成本,卖一辆二手自行车怎么也得挣个三四十,要价狠点还能挣个四五十。
易中海瞅了秦淮茹一眼,心中不禁冷笑道:“莫非秦淮茹要做半掩门的买卖?”
“不走是吧,不走我就报工安了,正好让你以前的同事,看看你丑恶的嘴脸,也正好让你身后的那些大领导看清你吸血鬼的本质。”槐花冷笑着说道。
易中海显然也想透了其中的关节,要不然,易中海也不会托街道给他找徒弟。
如果别人做半掩门的买卖,易中海说不定会照顾一番生意,但是,如果是秦淮茹做,易中海会立即离得远远的,要多远就有多远。
秦淮茹这种黑心寡妇,根本沾不得。
“好嘞,我这就回家跟我老伴说一声。”阎埠贵匆匆又返回了家里。
易中海与媒婆寒暄了几句后便离开了,媒婆看着易中海的背影直呲牙,只不过,易中海给的多啊,先不说后面答应的二手自行车,单是这二斤肥肉和二十块钱,就给了媒婆足够的动力。
秦淮茹看着槐花决绝的眼神,只得狼狈地离开了。
“唉,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秦淮茹回到家里,不禁无语问苍天,随即,秦淮茹又狠狠地看了易中海的家一眼,不知道在盘算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