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尘:“死了。”
“怎么死的?”
“死了大师兄你这么贪财,不带回来?”两小只继续一前一后发问。
“被一道鬼气锋矢给劈成了两半,只剩半拉屁股,这还怎么带啊,被我随手扔树上了。”
清风:“…..”
明月:“…..”
清风、明月第二次对视一眼,两只小河豚从椅子上蹦了下来,齐刷刷的给易尘扮了个鬼脸后,就回房休息去了。
易尘:“……”这年头说真话都没人信了。
他转头望向青云子,“师弟你信不信?”
“我当然相信,大师兄这次碰上了不得的东西了。”青云子斜着眼睛说道,他的斜视是愈发严重了。
“师弟,还是你懂我啊,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青云子没有说话,而是用手指了指易尘胸膛裸露出的一块皮肤。
易尘顺着青云子的视线低头一看,一股凉意直冲脑门,一个水滴型的血色印记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他的前胸上方。
“卧槽,这是什么鬼东西,还来?”易尘惊悚的说道,他有种预感,这鬼印记十有八九跟那诡异阴府脱不开干系。
“师兄,能否细致的说下你碰到什么事了吗?一人计短,两人计长,我们一起想想办法。”
易尘闻言简短的把自己在阴府的见闻说了一遍,听罢后博览群书的青云子却是蹙起了眉头。
“师兄,只怕这次事情玩大了啊。”
“阴府我不知道是什么,你得到的那玉牌上写的张济世,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此人正是失踪百余年的龙虎山第三十六代掌教,最负盛名的正道天师啊”
青云子担忧的声音传来。
易尘:“……”他不禁想到自己出来时血色门户上的龙虎异象和灵堂最上方的彩色道人像,莫非自己能逃出来实际上是这位老天师暗中出手之功?
如果真是这样,那这份人情可就欠得有点大了啊。
不过连老天师这样的猛人都被困在这劳绳子阴府当中一百多年,卧槽…..
易尘低头看着胸膛上方的水滴型血色印记,神色阴晴不定,最终干笑着向青云子安慰道:
“师弟无需过于担心,或许我这个是蚊子叮的呢。”
“回来的时候我路过一片林地,野生蚊子,劲大!”
青云子是个轴性子,他认真的道:“师兄,我积累已经快够了,如今灵觉敏锐,你现在身体血气滔天,坚韧异常,哪怕是拿菜刀砍也未必能砍得进去,什么蚊子能叮成这样?”
“师兄,你别骗我了。”
“不过师兄你放心,最多两个月,我便能完全觉醒,到时候我哪怕豁出命去也一定想办法护师兄周全。”
青云子左手指上一抹淡红色的纯阳真力在指尖跃动,脸上浮现出一抹雀跃之色。
“师弟,了不起啊,快给师兄说说,是什么个感觉,你怎么突破的?”易尘高兴的揉了揉青云子的道髻,几下便将其弄得松松垮垮。
这小师弟还是小时候好玩,长大了就有点太过一本正经了。
“师兄~,别薅了,你都薅多少年了…”青云子一边歪头躲避着易尘的魔爪,一边撇着嘴道,“怎么觉醒纯阳灵性我说不出来,不过觉醒后的感受却是可以说一说。”
“天地有炁,觉醒灵性后便是能感知到炁的存在,明心见性,纳炁为己用,甚至以自身之炁撬动天地之力,展现出种种不可思议之威能,这便是术法。”
“天地间炁分很多种,五花八门,阴阳五行,风雨雷电不一而足,与我最为亲和的天地之炁除开红色的纯阳之炁外,还有一个便是星光之炁。”
青云子说完,手掌一招,在易尘震惊的眼神当中,窗外星月之光竟然慢慢在青云子的手中汇聚成一个小小的光团,随后他嘴巴一张,竟然直接将掌中光团直接吞咽了下去。
“这是,太阴之力?师弟,你一个修纯阳道法的人是怎么觉醒两种截然不同的力量的?”
“很难吗?我之前也一直想不明白,纯阳之力是什么,纯阳之道的尽头又是什么,终于在昨天晚上我诵读《太上灵飞纯阳根源道经》时,厚积薄发,水到渠成,勘破一层迷障。”
“阳之极致便是阴,阴之极致便是阳,此为天地至理。”
“比如师傅说过的天地至宝——阳泉之水,便是在极阴环境下才能孕育养成。”
“这便是阴极阳生。”
“明白这一切后我便能吸纳天地间的星月之炁和纯阳之炁了。”
“修行,便是上体天心,吸纳最符合自己的炁,做炁的朋友。”
青云子脸带得意之色,将自己的感悟倒豆子一般全部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