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安稳地吃了好几口,正当他为自己的得逞而暗暗窃喜的时候,一直面无表情的嘉颜,忽然就僵直了身体。
他究竟在干什么,怎么可以和那个男人莋爱,还接受这么他这么亲密的喂食?随着大脑运作的逐渐恢复,嘉颜那美丽的眼睛里,也慢慢地燃起了愤怒的火焰。
这个自私狂妄的男人,究竟要玩弄他到什么时候。有钱人家的老爷,难道就可以这样践踏别人的感情,羞辱别人的尊严吗?就算他是他买下的宠物,是只狗是只猫,主人也应该会好好地疼爱,更何况他还是一个人,是个有血有肉,有思想的人。
都已经被折磨成了这副凄惨的模样了,难道他还不能满足?难道看着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生活,他就这么开心?越想越是委屈,越想越是愤怒,嘉颜忽然挺起了上身,胡乱地拍打着程鸿业的身体。
怕弄翻了手上的粥碗,程鸿业立刻举起手臂,抵挡着嘉颜的攻势,可就是这么一分神的当口,他另一只手上的调羹,却被嘉颜给夺了过去。
“嘉颜,不要。”发现嘉颜好象握刀子般地握紧了钢制的调羹,程鸿业赶紧放开了手中的粥碗。可是说是迟,那时快,还没等他把手臂抬起,嘉颜那高举的勺柄,却已大力地刺了下来。
只是这次,他要刺的并不是自己。在愤怒和怨恨地趋势下,嘉颜把那尖锐地尾端,狠狠地扎进了男人的胸膛里。“呃…”一下、两下、三下、四下…冰冷的凶器毫不留情地刺入了程鸿业的肉里,痛得他差点都要惨叫起来。
可是看着象疯了一样的恋人,程鸿业却没有任何躲闪的意思,用单手稳住了嘉颜的身体,他竭力地承受着他所给予的惩罚。就这么连着刺了十几下,直到发泄了心中的怨怒,筋疲力尽的嘉颜,才终于虚脱地倒在了床上。
还好这几天来,割脉加绝食已消耗了他太多的体力,所以这每一下的刺入,都只是碰到了肌肉和肋骨,便已无法再继续深入下去了。
可尽管如此,男人那血肉模糊的胸口,还被他伤得十分的可怖。第一时间拿走了嘉颜的调羹,程鸿业忍耐着越来越剧烈的痛感,继续一口一口地喂食着嘉颜喝粥。
从胸口不断滴落的血液,慢慢地染红了两个人的胸膛。无力地仰躺在床上,闻着那浓郁的血腥气味,嘉颜知道程鸿业一定是受伤了,但是这一次,他却意外地没有感到任何愧疚,此刻在他的心里,有的只是泄愤后的快感,以及得逞后的满足感。
没想到他也会有这样的机会,能够亲手将痛苦交还给伤害他的男人,能够在他的身上刻下自己的印记,那也不枉他苟延残喘地多活了这些天了。
可能是由于心底的气结得到了平复,也可能是激烈运动后引起的饥饿感,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嘉颜一直都表现得十分的顺从,不一会就把一碗粥全都给吃光了。
将碗勺放到了一边,程鸿业缓缓的抬起了身体,嘉颜那已经变软的性器,以及滚烫的液体,也跟着滑出了他的后庭。
“呼…”艰难地跨下了的病床,并小心地绑起了恋人的四肢。程鸿业拖着沉重的步伐,慢慢地挪进了浴室。激情过后的身体,本来就酸痛得难以动弹,再加上胸口上深浅不一的刺伤,更使他所做的每一个动作,都给他带来了极端的痛苦,让他好几次都差点忍不住哼叫起来。
可是,不管这样的痛感,有多么的磨人,程鸿业还是撑着血迹斑斑的身体,为两人做了事后的清洁,并穿好了衣服。等把一切都弄妥以后,程鸿业这才打开了房门,在众人惊异地目光下,慢慢地走了出去。
其实对于嘉颜的反应,他也同样感到十分吃惊。虽然早就知道嘉颜恨他,但他却万万没有料到,他的恨意竟然会有这么的强烈,嘉颜那举着凶器的狰狞模样,以及倒下时的满足神情,都宣告着在他那深深地绝望下面,埋着的是无法言喻的伤痛。
而最让程鸿业觉得痛心的是,那个将嘉颜伤害致深的人,却偏偏又是他自己。按了按仍在流淌着血丝的胸口,在疼痛的背后,程鸿业同时也松了口气,看来今天他还真是做对了,只要嘉颜还能发泄心底的怨恨,那他就还有重生的希望。
可能是因为受伤的关系,也可能是因为绷紧的神经,终于能得以松弛,已经有好几天都不能入眠的男人,在外科缝针的时候,就这么躺在手术台上睡着了。
“嘉颜少爷,把嘴张开。”当程鸿业正睡得昏昏沉沉的时候“嘉颜”两字,就象是利剑一样劈开了他的梦境,把他从睡眠中叫了起来。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程鸿业发现自己正躺在病房客厅的沙发上。
果然真的是太累了,他竟然连什么时候被送回来的,都没有任何印象了。试着稍稍地挪动了一下身体,胸口上传来的剧痛,立刻就让他摒出了一身的冷汗。
“嘉颜少爷,张嘴。”听到卧室里又传来了焦急的声音,程鸿业赶紧强撑着酸痛的身体,走进了里间。“你出去吧,我来喂他。”看到嘉颜又变成了一副病恹恹的模样,程鸿业心痛地接过了佣人手上的粥碗。
按照上午试过的方法,程鸿业再次用嘴巴喂食着嘉颜,可是这一次,他却遭到了意料之外的激烈反抗,不愿接受这如同热吻般地亲密行为,嘉颜极力地推拒着男人的侵入,温热的米粒,就这么在两人的口中,来回地流转了好一会,终于敌不过程鸿业的坚持,最后嘉颜还是勉强地将稀粥吞下了肚里。
可与此同时,他也说了这半年来的第一句话。“我、我自己吃。”没想到嘉颜居然会开口说话,程鸿业立刻就惊喜地笑了出来。();